之术,往往累得大汗淋漓。
早膳只有清粥小菜,午膳晚膳也多是素食,份量被严格控制。她忍着饥饿,用极大的意志力抵抗着对美食的渴望。
其余时间,她便跪在小小的佛龛前,抄写《心经》、《金刚经》。
一笔一划,极其工整,仿佛真的在祈求平静。
只有她自己知道,每当笔尖划过纸面,她心中翻腾的是怎样的恨意与不甘。
抄经,与其说是向佛,不如说是她在强迫自己冷静,在梳理思绪,在等待一个转机。
而宫外传来的消息,更是一点点啃噬着她的心。
王允被削发为尼,永禁庵堂,生不如死。王检抄家流放,巨额家产充公,王家彻底败落。
这些消息让她有片刻报复的快意,但随之而来的,是更深的寒意,皇帝的处置如此冷酷迅速,可见其手腕。
更让她如坐针毡的是乾清宫那边的动静。
宸皇贵妃,圣宠日隆。连续多日宿在乾清宫,几乎专房独宠。
赏赐如流水般送入翊坤宫。宫人们私下议论,陛下待宸皇贵妃,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,捧在手里怕摔了,简直是眼珠子一般。
李知微听着春杏小心翼翼打听来的只言片语,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。
盛宠……专房独宠……
沈莞凭什么?就凭那张狐媚的脸?她李知微才貌双全,筹谋多年,却落得这般下场,而这个孤女,却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切!
最让她难以忍受的,是关于子嗣的隐忧。
她一直认定沈莞当初落冰窟伤及根本,难以有孕。
一个不能生育的宠妃,再得宠又能如何?不过是昙花一现。
可如今,皇帝对她宠爱至此,夜夜专宠,万一……万一沈莞用了什么法子调理好了身子,那她岂不是很快就能怀上龙嗣?
一旦沈莞生下皇子,以皇帝如今对她的爱重,未来太子几乎板上钉钉!到那时,沈莞的地位将彻底稳固,再也无人能撼动。
不行!
李知微猛地攥紧了手中的毛笔,她眼中血丝隐现,呼吸急促。
她不能让沈莞就这么顺风顺水地走下去!!
仇恨和嫉妒烧毁了最后一点理智。她缓缓抬起头,目光阴冷地转向西配殿宋涟儿的方向。
慈宁宫。
沈莞依例前去给太后请安。
天气渐冷,慈宁宫内却暖意融融,炭盆烧得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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