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…”赵德胜小心翼翼道,“娘娘许是以为陛下真有政务要忙,不敢打扰…”
“不必说了。”萧彻打断他,放下朱笔,起身走到窗前。
窗外月色凄清,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他望着翊坤宫的方向,那座宫殿此刻已陷入黑暗,想来…她已睡熟了吧。
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气闷。
他这般费尽心机,日日去她宫中,与她同处一室,忍受着软塌的狭窄,忍受着近在咫尺却不能触碰的煎熬,为的是什么?
为的是让她习惯他的存在,为的是让她渐渐明白,他不是兄长,是男人,是她的夫君。
可她呢?
她似乎…真的只把他当兄长。
今日不去,她竟能如此安然入睡,半点不曾挂怀。
萧彻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。
再睁开时,眼中已恢复平静。
“赵德胜。”
“老奴在。”
“你说…朕该如何?”萧彻转身,目光深沉,“朕总不能一直这样,夜夜去她宫中,却只能睡软塌。可若不去…”
他顿了顿,声音低沉:“她似乎…也并不在意朕去不去。”
赵德胜心中暗叹。
陛下这是…动了真情了。
否则以陛下的性子,想要哪个女人,直接宠幸便是,何需这般小心翼翼、费尽心思?
“陛下,”赵德胜斟酌着开口,“老奴有个…不太体面的主意。”
“说。”
“陛下可先不去翊坤宫,晾上五六日。”赵德胜压低声音,“这几日,老奴安排几个机灵的小宫女,在翊坤宫附近‘不小心’说些闲话,比如…说娘娘失宠了,陛下新鲜劲过了,所以不来了之类的。话要说得难听些,让娘娘听见。”
萧彻眉头一皱:“让她听见这些腌臜话?”
“陛下莫急。”赵德胜继续道,“等娘娘听见了,心中正难受时,陛下恰好路过翊坤宫,恰好听见那些宫女嚼舌根,于是雷霆震怒,当场责罚。然后陛下便可借着‘安抚娘娘,证明娘娘并未失宠’的名义,光明正大地再住进翊坤宫去。”
他顿了顿:“这一住,又能住上四五日。至于四五日后…咱们再想办法。总之,一次一次地找由头,总能慢慢让娘娘习惯陛下的存在。”
萧彻听完,沉默良久。
这主意…确实不太体面。
甚至有些…卑劣。
可眼下,他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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