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份量要轻,只需……勾起一丝心火便可,绝不能被人察觉。”
她不敢下重药,那无异于自寻死路,只求能微妙地影响萧彻的心绪,为刘月莜创造一丝极其渺茫的机会。
是夜,萧彻在乾清宫批阅奏折至深夜。
不知是否错觉,他总觉得今夜心神有些难以集中,胸中仿佛有一把小火在隐隐灼烧,带着一种莫名的躁动与空虚。
他归咎于连日政务繁忙,并未深思。
搁下笔,他起身欲回寝殿安歇。行至殿外,夜风带着雨后的湿润吹来,非但未能平息那丝躁动,反而让他觉得更加烦闷。
他信步走着,并未明确方向,赵德胜也不敢多问,只默默跟在身后。
不知不觉,竟走到了靠近慈宁宫的一处宫道。夜色深沉,四周寂静无人。就在这时,前方拐角处忽然闪出一个人影,正是精心打扮、在此“守株待兔”许久的刘月莜。
她见到萧彻,眼中瞬间迸发出狂喜与孤注一掷的光芒,竟不顾礼仪,疾步上前想要靠近:“陛……”
“放肆!”赵德胜反应极快,立刻侧身挡在萧彻面前,厉声呵斥,同时两名随行侍卫已迅捷上前,毫不客气地将刘月莜隔开。
萧彻甚至连眼皮都未抬一下,仿佛眼前只是一团碍眼的空气。
那股被药物和夜色放大的烦躁感,在此刻达到了顶点。他需要一点……能让他平静下来的东西。
他的目光越过挣扎欲泣的刘月莜,落在了不远处那座在夜色中沉寂的慈宁宫。母后去了清漪园,那里如今空着。
一个荒谬又强烈的念头,如同藤蔓般疯狂滋生,瞬间攫住了他全部心神。
他脚步一转,竟径直朝着慈宁宫走去。赵德胜心中大惊,却不敢阻拦,只能示意侍卫处理刘月莜,自己连忙跟上。
慈宁宫宫门落锁,只有两个值守的太监。见到陛下深夜前来,吓得魂不附体,连忙开门。
萧彻踏入熟悉的宫殿,这里因主人不在,显得格外空旷冷清,唯有熟悉的檀香余韵尚未完全散去。他站在殿中,目光幽深地扫过四周。
“赵德胜。”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响起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。
“奴才在。”赵德胜心都快跳出嗓子眼。
“她……之前住的房间,是哪个?”萧彻问得极其平静,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件寻常物事的摆放位置。
赵德胜头皮发麻,却不敢不答,只得硬着头皮指向东侧暖阁的方向:“回陛下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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