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衣裳?你再笑,再笑你下来,信不信我今儿个就淹死你?”
说着,又瞪阿念,“你看什么看!”
阿念没说话。
她抹了把湿淋淋的脸,眨掉眼里的水。这时再看不明白自己受了戏弄,就是傻子。
并没有哪个三房娘子受伤,也没有落水的人需要她救。
上方传来季应衡不怀好意的声音:“哎,我当你有什么本事,才能迷得裴七不分美丑。如今看来,着实……乏味可陈。”
阿念看了看自己。初秋的衣裳依旧单薄,浸了水,便紧紧贴在身上。
风一吹,身体发冷。可内里的五脏六腑,渐渐腾起热毒的火。
该死。
真该死。
这几个人……好想全都掼进水里,淹个半死。
阿念抬起胳膊,狠狠擦掉额头不断滴落的水。她没注意到前方阴影里抬步走出的裴怀洲,也没听到身后逐渐接近的水流声。一件带着余温的青袍突兀落了下来,罩住头身。
隔着这袍子,她听见秦屈漠然嗓音。
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
与之同时响起的,是裴怀洲的问询:“阿念,你还好么?”
阿念不知道自己好不好。她扒拉开袍子,前方岸上站着个神色莫测的裴怀洲,手里也拿着件刚解下来的外袍。而她身后多了个秦屈,面上不见关切之色,还一个劲儿推她上岸。
“回去,泡热水,换干净衣裳,免风邪入体。”
阿念问他:“你怎么过来?”
“换完药无事可做,拿卜甲算了下,算出你有小劫,故而过来看看。”
阿念讶然:“你还懂卜筮之术?”
秦屈张嘴:“我自容鹤先生那里学来……”
“阿念。”裴怀洲在岸上唤她,“你先上来,该着凉了。”
山石上的季应衡发出嘘声。
“有趣,实在有趣,原来我家的婢子不止和裴七有私,还和秦屈不清不楚……你俩不是挚友么?怎么,连床榻之事也共用一人?”
一旁的秦陈笑得前仰后合。岸边裹着红裙的秦南睁着惊愕的杏眼,来回打量三人。裴怀洲面上没了情绪,将无用的外袍丢弃水中。
“……哦,我知道了。”秦屈环视四周,看过所有人的脸,淡淡陈述道,“你们在欺负她。”
裴怀洲出声:“我没有。”
“我看到你赶来。”秦屈道,“你比我动作快,为何停步岸边,不肯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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