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近,也太热了。
皇帝垂眸,拢着怀中妇人的长发,一寸一寸感知着干湿情况,神色认真,眼底暗色微凝。
“夫人,可是庄子上的下人怠慢你了?怎么连头发都是湿的?”
几乎是乾元帝话落的瞬间,伺候在院子里的仆从瞬间跪地,便是大太监徐胜也鬓角冒着冷汗,低头俯跪在地。
温渺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,她僵着身体,偏头仰起脖颈,看向皇帝——是那种很淡很沉的神情,嘴角抿得平直,似乎压抑什么,无形中反而给人一种阴鸷的压迫性。
明明没什么表情,可就是很危险。
那是属于天下之主的威严。
“不、不曾。”温渺眼睫轻颤,雪白的贝齿若隐若现,只坚持地重复道:“他们不曾怠慢我,是我不叫他们伺候的。”
“夫人不喜他们?”
皇帝似是漫不经心地询问,可温渺却见院里跪着的下人肩头抖动得更厉害了。
由此可见帝王之威,甚重。
她道:“只是我不习惯。”
“不习惯。”乾元帝唇间似是在咀嚼这三个字。
他的指根陷在温渺的长发之间,抵着对方的头皮缓缓按揉,酥麻与战栗同时侵袭而来,温渺腰眼发酸,几乎感觉自己腿根都在细微打着颤。
几缕模糊的神思间,温渺只觉自己好似从未接触过乾元帝这般体温滚烫、身形宽阔,单手就能将她揽着抱起来的男人。
她从前的夫君……大抵不是这种模样的吧?
“不习惯便罢了。”
皇帝扶着温渺的后颈,指腹缓缓揉着她的太阳穴,一下一下缓解那份头痛带来的难捱。
温渺却还惦记着跪在院子里的下人,她几次欲言又止,却见平日里敏锐异常的乾元帝好像瞧不见似,最终只能抬手,很轻地拉了一下对方的袖口。
他似乎才注意到。
温渺:“陛下,让他们起来吧。”
乾元帝淡声道:“听见了没,夫人叫你们起来。”
这话一出,院子里的仆从立马俯身谢恩——谢的不是皇帝的恩,而是温渺。
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温渺一直被皇帝揽在怀里,昏昏欲睡,直到夜色下张继带着方太医匆匆而来。
不等其行礼,皇帝就出声道:“快过来给夫人看看。”
这位方太医在宫中多年,也是人精一个,他垂下眉眼、并不乱瞧,待走到跟前,便见床帐内朦胧侧坐一高大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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