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握住了她的心魂。
他开口,声音低哑发沉,带有某种温渺无法理解的执拗,一字一顿——
“朕想要夫人如明月高高在上,金尊玉贵,享尽荣华。”
“但求夫人独照一人。”
温渺撑着皇帝胸膛的手微颤,眼尾飘红,她明知故问:“照谁?”
“姬寰。”
大楚皇姓为姬,而当今圣上乾元帝则名姬寰,自他登基为帝后,九五之尊的至高身份令其久居龙椅之上,于是这个名字便成了无人敢称呼的禁忌。
滚烫的手掌还拢在温渺的腰间与后颈,她后脊战栗,纤长的眼睫来回颤抖,瞧着可怜又可爱。
乾元帝手掌略略下压,高挺的鼻梁蹭过怀中妇人鬓角的碎发,却是不敢在靠近分毫,“只求夫人垂怜,独照姬寰一人。”
青天白日之下,渔船在湖面上轻晃,温渺偏过头,抿着唇不作声,纤细的手指攥着皇帝衣衫前襟,抓住一片褶皱,后颈、腰背上的力道则紧紧桎梏着,似是说明了乾元帝并不打算放弃的心思。
面对温渺隐晦的拒绝姿态,乾元帝只笑了笑,不紧不慢道:“朕等夫人的答案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
皇帝顿了顿,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臂,用鼻梁蹭过温渺的耳朵,“夫人,别让朕等太久了。”
他并不愿在夫人面前露出自己阴暗的那一面。
……
渔船开始继续向湖中前进,温渺还红着面颊,有些不自然地坐在另一侧,吹着此间带有潮气的微醺暖风,皇帝则继续握桨划船,似是先前并不曾与心慕之人有过身体接触。
庄子上的这片小湖很漂亮,北方尚不到荷花盛开的季节,便只有大片大片的绿色荷叶交错簇拥着,绿莹莹一片,偶尔有蜻蜓飞过,发出细微的振翅声。
自先前那番对话后,乾元帝便秉持着君子之态,他待温渺的态度是一种温柔中流露出来的强势,可偶尔温渺细究之下,竟还能品到几分……自卑?
堂堂大楚皇帝,面对她这样的孀妇,还会自卑?
温渺不理解,但也没细究,她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反抗皇帝,也不觉得谢家能扛过来自王权的压迫,因此现下于她而言不过是顺其自然。
甚至,若是说最初她还有几分躲避的心思,那么而今为了自己、为了谢家,温渺倒更希望能放慢脚步,把控住这段关系。
待游船之后,温渺扶着皇帝的手臂上了岸,此刻已到落日余晖的时刻,她适时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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