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木门。
庭院重新归于寂静。
只有蝉鸣声在树梢间有一搭没一搭地响着。
团藏也不嫌脏,撩起洁白的御神袍下摆,极其自然地在水户对面的青石板上盘膝坐下。他没有摆火影的架子,而是像个晚辈一样,伸手拿起地上的酒坛,轻轻摇了摇。
“还有半坛。”团藏笑着说道,“看来水户大人的酒量,不减当年。”
“老喽,不中用了。”
水户嗤笑一声,从团藏手里抢过酒坛,也不用碗,直接对着坛口抿了一口,辛辣的酒液顺着嘴角溢出,打湿了她灰白的衣襟。
“要是换做六十年前,这点猫尿,连给我漱口都不够。”水户擦了擦嘴,眼神有些飘忽,仿佛穿透了团藏,看向了那遥远的过去。
“知道这酒是哪来的吗?”她突然问道。
团藏微微前倾身子,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倾听者的姿态: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那是木叶刚建村的第一年……柱间那个傻子,拉着斑跑到这棵树下,兴冲冲地埋下了十坛烈酒。”
水户拍了拍身后的老树根,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又怀念的弧度,“他说,等村子真正安定下来的那一天,要和斑坐在这里,不醉不归,还要让我给他们跳神乐舞助兴。”
“呵……两个蠢货。”
水户仰起头,眼角似乎有什么晶莹的东西滑落,瞬间没入鬓角的白发中,“结果呢?最后这酒,谁也没喝上一口。”
团藏静静地听着,神色肃穆,适时地轻叹一声:“世间好物不坚牢,彩云易散琉璃脆。”
“说得好。”水户瞥了他一眼,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你小子虽然一肚子坏水,说话倒是比猴子好听多了。日斩那孩子,心太软,有时候看得我都来气。”
她顿了顿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,撇了撇嘴。
“当年柱间也是,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子,可他心里惦记斑那个混蛋的时间,比惦记我还多。”
“整天就是‘斑如何如何’,‘斑怎么怎么’……若是斑是个女人,恐怕早就没我什么事了。”
听到这忍界最高级别的八卦,团藏保持着得体的微笑,并没有接话。
有些话,当事人能说,旁观者听听就好,乱插嘴是会折寿的。
“树根底下还埋着三坛。”
水户突然指了指脚下的泥土,“这几坛我是喝不动了。你以后想喝的时候就来挖走吧,我看你小子也是个能喝的,留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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