卸去了男装的束缚,眉眼间更添了几分女子的温婉。
这日午后,她正坐在窗边翻看江南送来的新卷宗,魏逸晨便从外面进来了,手里还提着个药箱。
“今日感觉如何?太医说你这‘病’还得再养些时日,免得引人怀疑。”
沈紫影放下卷宗,看着他故意板起的脸,忍不住笑了:“托陛下和丞相大人的福,这‘病’养得倒是舒坦。
只是天天闷在府里,都快忘了朝堂是什么样子了。”
“急什么,”魏逸晨走过去,拿起她手里的卷宗,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对江南秋粮调度的建议,眼底闪过一丝赞许,“过几日我便奏请陛下,说你这民间才俊对江南事务熟稔,需入宫协助整理案牍。到时候,有的是让你忙的。”
他坐在她身边,指尖划过卷宗上清秀的字迹:“外面的风言风语差不多该歇了,等你以女官身份露面,大家只会惊叹陛下慧眼识珠,寻得这般能干的助手,谁还会记得那个‘病重辞官’的沈员外郎。”
沈紫影望着他,心头一片温热。他总是想得这般周全,替她挡去了所有风雨,让她能安心以女儿身,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。
“对了,”魏逸晨像是想起了什么,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,上面雕刻着并蒂莲的纹样,温润通透,“陛下让人送来的,说是先给你拿着,等过些日子,便正式下旨。”
沈紫影接过玉佩,指尖触到冰凉的玉质,脸颊微微发烫。这玉佩的寓意再明显不过,是陛下对他们二人婚事的默许。
窗外的阳光透过枝叶洒进来,落在玉佩上,折射出细碎的光。沈紫影将玉佩紧紧握在手心,抬头看向魏逸晨,眼底的笑意明媚如春光:“那我可得赶紧好起来,不然,岂不是要让丞相大人等太久?”
魏逸晨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,心头一动,伸手将她揽入怀中。
魏逸晨将沈紫影揽在怀里,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,心里早已开始盘算另一件事。
他没有母亲,府中琐事向来由管家打理,可这场婚礼,他要亲自操办,给她一场风光又妥帖的仪式。
几日后,京城的流言陡然变了风向——有人说,沈员外郎的病势急转直下,终究没能熬过这一劫,已于昨夜病逝。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,连“沈府上下缟素,哭声不绝”的细节都描绘得活灵活现。
一时间,惋惜之声更甚。不少与沈紫影有过交集的官员都唏嘘不已,感慨天妒英才。
吏部侍郎府里,李婉柔听闻消息时,愣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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