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。
只见她缓缓睁开眼睛,目光起初有些茫然,渐渐聚焦,落在他脸上时,虚弱地弯了弯唇角:“魏逸晨……你怎么瘦了这么多?”
魏逸晨的心猛地一颤,喉咙发紧,千言万语涌到嘴边,最终只化作一句带着哽咽的:“你醒了。”
沈紫影醒后,恢复得比预想中快些。或许是心里的石头落了地,或许是魏逸晨的照料太过细致,不过半月,她已能靠着软垫坐起身,脸色也红润了许多。
魏逸晨的腿伤好得更利索,早已不用拐杖,只是御医仍勒令他少走动。可他哪闲得住?每日天不亮就去查看堤坝进度,回来时总会提着个食盒,里面是特意让人给沈紫影炖的补品——有时是乌鸡汤,有时是银耳羹,熬得软糯稠滑,显然费了不少心思。
“张嘴。”他坐在床边,舀起一勺鸡汤,吹了吹才递到她嘴边,语气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。
沈紫影起初还别扭,想自己来,却被他眼一瞪:“刚能坐就想逞强?伤口不想好了?”她只能乖乖张嘴,温热的鸡汤滑入喉咙,暖意顺着心口蔓延开,连带着眼眶都有些发热。
这日午后,阳光正好,透过棚顶的缝隙洒在被褥上,暖洋洋的。魏逸晨处理完公务回来,见沈紫影正靠在床头,手里拿着本书看得入神,侧脸在阳光下柔和得不像话。
他走过去,在床边坐下,从怀里摸出个东西递过去——是支木簪,簪头雕着朵简单的桃花,虽不算精致,却打磨得光滑温润。
“这是……”沈紫影愣了愣,接过木簪,指尖触到那温润的木头,心里一动。
“前几日看你头发总散着,”魏逸晨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,耳尖微红,“找了块木料,自己刻的,丑是丑了点,你先凑合用。”他这些天夜里处理完公务,就着油灯一点点刻的,手上被木刺扎了好几下,却觉得值。
沈紫影摩挲着簪头的桃花,忽然笑了,抬眸看向他:“魏逸晨,你是不是喜欢我?”
魏逸晨猛地转回头,眼底闪过一丝慌乱,随即又被坚定取代。他看着她清澈的眼睛,郑重地点了点头:“是。”
没有拐弯抹角,没有欲盖弥彰,就像他做的所有事一样,直接而坦诚。
沈紫影的心跳漏了一拍,握着木簪的手紧了紧,脸上泛起红晕,却没移开目光: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“或许是你女扮男装,却在堤坝决口时第一个跳下去的时候,”魏逸晨的目光落在她脸上,温柔得能滴出水来,“或许是你明明怕疼,却硬撑着处理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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