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药膏,可她额头的温度依旧烫得吓人,呼吸时断时续,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消散。
救护棚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,却压不住那股若有似无的死气。魏逸晨不顾腿伤,让人在沈紫影床边搭了个简陋的矮榻,日夜守着。他腿上的伤因频繁挪动而愈合缓慢,可他全不在意,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烧得通红的脸,用冷帕子一遍遍给她敷额头,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琉璃。
“紫影,醒醒……”他握着她滚烫的手,指尖被灼得发疼,“你不是总说我唠叨吗?你醒过来骂我几句,好不好?”
回应他的,只有她无意识的呓语。有时是喊着“快挖”,有时是低喃“魏逸晨”,气若游丝,却字字像针,扎得他心口淌血。
他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脸颊,看着她因高热而干裂的嘴唇,终于体会到那日她守在他床边时的恐慌。原来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走向危险,却无能为力,是这样剜心刻骨的疼。
第三日傍晚,沈紫影的呼吸忽然变得极其微弱,胸口的起伏几乎看不见。医官诊脉后,摇着头退到一边,对着魏逸晨无声地摇了摇头——那是回天乏术的意思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魏逸晨猛地将沈紫影抱进怀里,她的身子轻得像一片羽毛,“你答应过要看着百景县好起来的!你答应过……要跟我一起回京的!”
他的声音哽咽,泪水落在她滚烫的脸上,瞬间被灼干。怀里的人毫无反应,只有那微弱的呼吸,证明她还吊着最后一口气。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,伴随着熟悉的号角——是齐勇带着援军到了!
魏逸晨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对着棚外嘶吼:“齐将军!快!带了御医吗?快让御医进来!”
齐勇风尘仆仆地冲进棚内,身后跟着两位背着药箱的御医。看到眼前的情景,他心头一紧,连忙让御医上前诊治。
老御医跪在床边,仔细诊脉、查看伤口,又询问了病情,眉头紧锁。半晌,他取出一套银针,对着沈紫影的几处大穴施针,动作沉稳精准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棚内静得能听到银针落地的轻响。魏逸晨死死盯着沈紫影的脸,手心全是冷汗。
不知过了多久,老御医拔出最后一根银针,长舒一口气:“脉象……好像稳了些。”
魏逸晨猛地凑过去,果然感觉到她的呼吸似乎有力了些。他狂喜不已,紧紧攥着老御医的手:“能救活吗?一定能救活的,对不对?”
老御医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沈大人伤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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