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撞见了陈氏。
陈氏的脸瞬间白了,一把将她拽回屋,抄起门后的藤条就往她身上抽。“谁让你穿这个的?!”母亲的声音发颤,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恐惧,“忘了你爹是怎么没的?忘了那些人盯着咱家的宅子?你想害死你自己,害死娘吗?!”
藤条落在身上火辣辣地疼,她却死死咬着唇不敢哭。直到陈氏打累了,扔掉藤条抱着她哭,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襟:“是娘对不住你……是娘让你受委屈了……可你不能任性啊,一旦被人发现,咱们娘俩就活不成了……”
那时她不懂母亲为何那般恐惧,只知道穿女装是错的。从那以后,她再没碰过任何女儿家的物件,柜子里这些襦裙和首饰,还是去年她生辰,春桃偷偷用月钱给她置办的,说是“姑娘家总得有几件像样的衣裳”。
正怔忡间,门外突然传来春桃急促的声音:“少爷!不好了!”
沈紫影心头一跳,刚要应声,春桃已推门进来,一眼看见她身上的女装,惊得捂住了嘴,脸色瞬间惨白:“少……少爷,您怎么……”
“别慌,”沈紫影定了定神,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相、丞相大人和张编修来了,正在前厅等着呢,说有急事见您!”春桃急得声音发颤,“这可怎么办啊?他们要是看见您这样……”
沈紫影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下意识往镜中看了一眼——这一身女装,清丽是清丽,可怎么见人?魏逸晨何等精明,稍有破绽就会露馅!
她在屋里来回踱步,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扫过地面,心里像揣了只兔子,怦怦直跳。“怎么办怎么办……”她咬着唇,目光飞快地扫过屋内,突然定在春桃身上,“有了!”
她抓住春桃的手,语速极快:“你听我说,一会儿你出去,就说我是沈紫影的远房表妹,昨日来投奔他的。再告诉他们,沈紫影昨晚喝多了,回来就一直吐,到现在还昏睡不醒,怎么叫都叫不醒。”
春桃愣了一下,随即点头如捣蒜:“对对对!这个法子好!那……那您的声音?”
“我尽量压低些,装得怯懦点。”沈紫影深吸一口气,理了理裙摆,“记住,千万别露馅,不然咱们都完了。”
春桃用力点头,擦了擦手心的汗:“少爷放心,奴婢晓得轻重!”
两人又飞快地对了几句说辞,沈紫影定了定神,跟着春桃往外走。路过屏风时,她特意放缓脚步,垂下眼帘,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羞怯与局促。
前厅的方向隐约传来说话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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