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也不对啊。
这永兴坊乃是京畿重地。
日夜都有人巡逻,莫说是叫花子,便是一只狗若是长得寒碜了些,都要被赶出去。
这人是怎么混进来的?
“去去去!”
门房眉头一皱,挥手像是赶苍蝇一般。
“哪里来的乞儿,也不睁开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!”
“要饭去城南的悲田坊,跑到这永兴坊来撒野,也不怕被巡街的抓去打断了腿!”
说着,他就要将门关上。
姜月初也不恼。
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行头,确实是有些狼狈了些。
在泾阳那一战,哪怕身法再好,也难免沾染一身腥臊。
一只手,稳稳地抵住了即将合上的门板。
门房使出了吃奶的劲儿,那门板却像是铸死了一般,愣是关不上分毫。
他心头一跳,睡意醒了大半。
是个练家子?
“我不讨饭。”
姜月初声音平淡,透着几分沙哑。
“我是来找人的。”
“找人?”
门房狐疑地打量着她,捂着鼻子往后缩了缩。
“找谁?我家老爷早就歇下了,不见客。”
“我找魏清。”
“......”
“你这乞儿,莫不是得了失心疯?”
门房气极反笑,“我家小姐那是何等金枝玉叶,岂会认得你这等......”
话音未落。
一块腰牌,被轻轻抛了过来。
门房下意识地伸手接住。
借着灯笼昏黄的光晕,总算是看清了腰牌上的字样。
下一秒。
手一哆嗦,差点没拿稳把灯笼给扔了。
这是镇魔司的腰牌?!
“这......这......”
门房结结巴巴,双腿有些发软。
姜月初收回手,淡淡道:“劳烦通报一声,陇右姜月初,前来拜访。”
...
不过片刻功夫。
寂静的深宅大院,瞬间鸡飞狗跳。
灯笼一盏接一盏地亮起,急促的脚步声杂乱无章。
中间还夹杂着丫鬟婆子的惊呼声,以及不知是谁撞翻了铜盆的咣当声。
没让她等太久。
“哪呢?人哪呢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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