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惊恐的目光,下意识地投向了主座。
却见那老僧忘尘,不知何时,也正冷冷地看着他。
一股彻骨的寒意,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。
就在钱少游心神崩溃之际。
楼下,忽然传来福运楼掌柜的一声惊呼。
“大人,大人,你们这是何故?”
紧接着。
哗啦——
整齐的脚步,铁链拖行的摩擦声,自楼梯口,由远及近。
一个,两个......十个,二十个......
乌泱泱一片玄黑赤纹的身影,手持腰刀,腰挎铁链,如潮水般涌入这富丽堂皇的大堂。
不过眨眼之间,便将整个二楼,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为首的,正是先前离去的不戒和尚。
他此刻早已没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,一张胖脸,满是肃杀。
手中提着一柄与他体型极不相称的戒刀,对着满堂噤若寒蝉的宾客,咧嘴一笑。
“阿弥陀佛,诸位施主,没吓着吧?”
满堂宾客,脸色煞白,哪还敢说半个字。
姜月初缓缓站起身,理了理衣袍,清冷的声音,在大堂内缓缓响起。
“凉州府豪绅钱少游,意图谋害朝廷六品命官。”
“在座诸位,皆是赴宴之人,与此事,或有关联。”
“我以镇魔司天字营郎将之名,怀疑尔等结党营私,图谋不轨,现将尔等,全部带回司里,协助调查!”
此话一出,满堂皆惊!
先前那满脑肥肠的盐商,第一个跳了起来,脸上满是惊怒。
“姜大人!你这是何意?他钱少游吃了熊心豹子胆,与我等何干?你不能血口喷人!”
“是啊!我等皆是良善百姓,岂能与这等狂徒为伍?”
“大师还在此地,难不成,你连大师也要一并带走审问不成?!”
有人壮着胆子,将忘尘抬了出来。
姜月初却只是冷笑一声。
“当初请我来的是你们,饭是你们备的,人也是你们喊的,如今出了事,便想撇得一干二净?”
“我怎知,你们是不是与他串通一气?”
她顿了顿,目光转向主座,那双清冷的眸子里,满是讥讽。
“至于大师......”
“呵,大师佛法高深,想来,更不会介意去我镇魔司的大牢里,坐上一坐,与我等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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