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AI。看着她旗袍的领口,那里本该有脉搏跳动的位置,只有一片虚无的光影。
“那我就会是个糟糕的科学家。”陈未央终于说,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什么,“因为好的实验需要控制变量,而爱……”她顿了顿,“爱从来不是可控变量。”
雅典娜的投影稳定了一瞬。有那么千分之一秒,她看起来几乎像个真实的人类女性——眼中有泪光闪烁的那种。
然后她笑了,真正的笑,不是代码生成的微笑。
“谢谢。”她说,“这答案足够我运行到明年了。”
倒计时进入最后五分钟。
酒吧里其他客人开始骚动。有人打开AR眼镜录制模式,有人调出情感记录器准备捕捉“跨年瞬间”,情侣们交换着经过算法优化的祝福语——每句话都嵌入了对方过去一年最常触发积极情绪的关键词。
周见微忽然伸手,覆住陈未央放在桌上的左手。
他的义体手掌恒温37度,触感完美,连掌纹都是按人体工程学最优解设计的。但陈未央感觉到的是别的:在他无名指根部,有一圈微微凹陷的痕迹。那是他坚持保留的——当年摘掉婚戒时留下的压痕,即使换了义体皮肤也没能完全消除。
“未央。”他很少这样叫她,“等会儿数据发布后,无论你看到什么,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别立刻开始计算应对方案。”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手背,动作生涩,像是重新学习人类触碰的机器人,“给我……给我们所有人,留三分钟。就三分钟,不做分析,不评估风险,不思考最优解。”
陈未央想抽回手,但没动:“这不合理。如果数据出现重大转折点——”
“那就让世界转折三分钟。”周见微握紧了她的手,义体的力道控制得刚好,不会痛,但无法挣脱,“人类曾经就是这样活着的——在知道所有答案之前,先感受问题本身。”
雅典娜轻声插话:“我的数据库显示,在2020年代之前,人类有72%的重大决定是在信息不足时做出的。包括婚姻、生育、迁徙、自杀。”
“看。”周见微对陈未央笑,“我们有过更愚蠢的时代,也存活下来了。”
倒计时最后一分钟。
酒吧的智能系统开始播放历年“年度情歌”混音。从2024年那首完全由AI作曲并登顶榜单的《硅基情书》,到2035年风靡全球的《神经尘埃里的叹息》。每一首都代表着一年的情感技术突破,也代表着一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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