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想象。”
顾昭听出了她语气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和了然,没有再多问。
他想了想,又抛出一个问题。
“徐大人,你的真实身份,按理说是高度机密,别说在这偏远之地,就算在京城,知道的人也不多吧?”
“白莲教的鬼书生,还有北元的‘殇’组织,是怎么如此准确掌握你的行踪和身份的?”
“你身边或者朝廷里,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?”
这是顾昭最关心的问题之一。
内奸,往往比外敌更可怕。
徐青棠的神色也凝重起来,她蹙着眉,显然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。
“此事我亦不知,我此行追踪鬼书生,是接了北镇抚司的密令,路线和计划都只有少数几人知晓。”
“若非内鬼泄露,便是对方的渗透和情报能力,远超我们的预估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更冷。
“家父在朝中并非没有政敌,或许,是有人想借刀杀人,也未可知。”
顾昭脑中忽然闪过赵武那张总是带着阴沉和敌意的脸,他试探着问道。
“你觉得会不会是你身边那个叫赵武的?我看他对你,似乎……”
徐青棠闻言,明显愣了一下,随即缓缓摇头。
“不会,赵武和另一人,只是我此次任务临时从本地千户所调用的基层锦衣卫。”
“他们只知道我是京城来的,奉命追剿白莲教,绝无可能知晓我的真实身份。
“况且……”
“我在京城时也深居简出,除了少数亲朋和宫中贵人,外人极少见过我真容,更不知我姓名。”
“在这远离京城的平安县,他们如何能将‘徐青棠’这个名字,与魏国公府联系起来?”
顾昭想想也是,徐青棠既然刻意隐瞒身份从基层做起,保密工作应该做得不错。
赵武那种小角色,确实不太可能接触到这种核心机密。
但内鬼肯定存在,只是隐藏得更深。
“此事我会查。”徐青棠的声音越来越低,气息也越发微弱,“待我回京,必定禀明上官……”
话未说完,她的声音便彻底低了下去,脑袋也无力地垂靠在顾昭肩头。
长时间的交谈和失血,终于耗尽了她的最后一丝精力。
“徐大人?徐青棠?”顾昭唤了两声,没有回应,只听到耳边微弱却平稳的呼吸声。
她昏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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