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庚也不废话,抓起一只烧鸡就啃。
此时的他,吃相谈不上斯文,甚至可以说有些凶狠。
牙齿撕扯着鸡肉,连骨头都嚼碎了咽下去。
每一口食物入腹,肠胃就如同磨盘一样疯狂蠕动,将里面的精气榨取出来,输送到四肢百骸。
这哪是吃饭,简直就是给锅炉填煤。
三只烧鸡下肚,两斤猪头肉也没了影,十个火烧更是就着老汤吞了个干干净净。
周围的食客都看傻了眼,就连摊主切肉的手都慢了几分。
这饭量,那是真能吃穷老子啊。
秦庚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子,长出了一口气。那股子灼烧般的饥饿感总算是压下去了,身体里又有了一丝力气。
可这一顿,也把今儿个赚的那二百多文钱,全给吃进去了。
“得,今儿个白干。”
秦庚自嘲地笑了笑。
正琢磨着明儿个是不是得再加把劲,多跑两趟租界的活儿,对面凳子上一沉,一道熟悉的身影坐了下来。
“呦,这是怎么个话儿说的?”
朱信爷手里提着个小酒壶,笑眯眯地看着这一桌子的鸡骨头,“五哥这是发财了?”
秦庚抬头,见是朱信爷,也笑了:“信爷,您就别寒碜我了。还五哥呢,喊我一声小五儿,那是我秦庚的造化。我要是发财,还能在这蹲摊子?”
“不是发财,那就是手头紧了?”
朱信爷那是老江湖,眼毒得很。
自从秦庚服用壮骨散开始,他的饭量就小了很多,每天过来也就是打打牙祭。
今天又这样吃,很容易就猜到秦庚穷了。
秦庚也不瞒着,点了点头:“瞒不过您老的眼。练武这玩意儿,就是个无底洞。最近手头确实紧,药钱接不上了,只能靠这大肉顶一顶。不过也没事,我接了个私活,过几天跑趟儿大的,回来就富裕了。”
朱信爷听着,眼神微微一闪,手里转着酒盅,没立马接话。
他打量着眼前的秦庚。
半大小子,身板看着不壮,可坐在那儿就像是一张拉满的弓,精气神足得吓人。
特别是那双眼睛,亮得让人不敢直视。
这才多久啊,那个在窝棚里被人欺负的小车夫,如今已经有了几分宗师气象。
“啧,咱说小五啊。”
朱信爷放下酒盅,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,“你这辈子,真就打算跟这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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