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废物,往后谁还服他?”
李狗张了张嘴,哑口无言。
马来福叹了口气,目光扫过秦庚:“这津门地界,就是这么个操蛋规矩。”
“你本事大,势力硬,哪怕是你真打死了人,人家为了面子、为了利益,都得自己找人背这口黑锅,根本不敢得罪你。”
“反过来,你要是没权没势,那这黑锅你不背谁背?”
他顿了顿,看着秦庚那张年轻的脸:“小五正好跟赖头有仇,车还被抢了,这不就是现成的背锅篓子?若是牵扯到小五,那就是咱城南车行自家的事儿。小五‘越界’报仇,赖头坏规矩抢车,如今林把头把车还回来,这就叫‘平事’。既不用去惹漕帮,又落得个赏罚分明、守规矩的好名声。这一石二鸟的买卖,林把头精着呢。”
周围一片死寂。
秦庚缓缓点了点头,轻声道:“谢福叔指点,我明白了。”
他在袖口里的双拳不由自主的握紧了。
道理他都懂,可从别人嘴里这么赤裸裸地剖析出来,还是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。
归根结底,还是因为他人微言轻!
若是他秦庚如今混出个人样来,在这津门卫赫赫有名,被人尊一声“五爷”,他林把头敢这么算计他?
借他十个胆子他都得掂量掂量!
这一刻,秦庚心里那团想要往上爬、想要混出个名堂的火,烧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旺。
……
天黑透了,秦庚拉着失而复得的洋车,回到了徐金窝棚。
那辆陪了他几天的破板车,被拴在了车后面,一路跟着颠簸。
窝棚里,徐春、金叔还有几个老把式正围着火堆烤红薯,见到秦庚拉着新车回来,一个个眼睛都直了。
等听完了白天的事儿,徐春把手里的树枝一扔,骂了一句脏话。
“这姓林的,真不是个东西!”
金叔倒是沉稳些,摆了摆手:“行了,车回来就是好事。”
“小五,你也不用太担心。”
“赖头一死,义和窝棚那就是树倒猢狲散。那帮混子平日里就谁也不服谁,现在没了领头的,正忙着争那把交椅呢,自个儿的底盘都快守不住了,哪还有闲工夫来找你的晦气?真敢来,我们这几个老骨头也不是吃素的。”
秦庚心里一暖,点了点头。
夜深了,大伙儿都睡下,鼾声此起彼伏。
秦庚把徐叔拉到了窝棚外面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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