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打开空调,设定32℃,湿度80%,加速腐败。
随后她按下定时器:十小时后,邻居会闻到味道,报警,破门,发现“林晚”死于急性失血。
而她,将在十小时内完成“芯片溯源”的最后一公里。
凌晨三点二十,她背着冰盒离开出租屋。
冰盒里只有三样东西:芯片、姐姐的乳牙、一把用来撬锁的瑞士军刀。
她没走电梯,顺着消防通道下到负三层,那里有一条废弃的牛奶运输管道,直径八十厘米,内壁结霜,像巨兽的食道。
管道尽头是冷链物流园,每小时有一班冷藏车出发,开往港口。
她爬了四十二分钟,手套磨破,膝盖结冰,终于看见出口。
月光打在霜面,像给黑暗镀一层锡。
她刚探出头,就听见“滴——”长鸣。
脚边,一只金属脚环静静躺着,齿口敞开,像等待已久的捕兽夹。
脚环内侧刻着编号:Z-15-250。
她深吸一口气,把脚伸进去。
咔哒。
齿口合拢,却没有刺痛,只有冰凉——脚环内部嵌着芯片读取器,一秒完成匹配,随即解锁。
“欢迎回家,批次250。”
机械女声从脚环里传出,音量极低,像贴着耳膜私语。
紧接着,地面裂开一条缝,一座升降台缓缓升起,载着她沉入地下。
下降过程持续三十秒,她数着心跳,四十七次。
门开时,她站在一条纯白走廊,顶部漫射LED,亮得没有影子。
走廊尽头,是一扇圆形舱门,表面结满冰晶,中心凹陷——形状恰好是姐姐的乳牙。
她把乳牙按进去。
咔嗒、咔嗒、咔嗒——
三声齿轮咬合,门开,冷气涌出,零下四十度。
她走进一座玻璃穹顶,穹顶下是一棵倒置的树,树根朝天,树枝垂落,每根枝条末端悬挂一枚芯片,像银色果实。
树底,是一座圆形服务器,指示灯排成Ω。
她走近,服务器自动伸出机械臂,接过她掌心的芯片。
“溯源完成,是否上传原始记忆?”
林晚点头。
机械臂转而指向她太阳穴,针孔探头伸出,像采蜜的蜂。
她闭上眼。
脑海画面被逐帧抽取:
五岁那年,母亲把“维生素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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