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可进来容易出去难,队伍搅成一团。
城头上,朱元璋看着下面的屠杀,脸上依旧没表情。史可法站在旁边,手扶着城墙,指节发白。
“陛下,”他低声说,“是不是……太狠了?”
“对敌人不狠,就是对自己人狠。”朱元璋说,“你算算,咱们死一个兵,东虏死几个?”
史可法不说话了。
这一仗打到太阳偏西。五千清军前锋,折了两千多,图赖带伤突围。新军伤亡不到三百。
消息传到百里外的清军大营时,多尔衮正在看地图。
报信的牛录额真跪在地上,浑身是血:“王爷!南蛮子狡诈!放水淹地,设伏偷袭……”
多尔衮摆摆手让他下去,继续看地图。手指在宿迁位置上敲了敲。
“朱由检……”他念着这个名字,汉话很标准,“有意思。”
旁边的谋士范文程躬身:“王爷,此战虽是小挫,但可见南军统帅颇有谋略,不可轻敌。”
“不是颇有谋略。”多尔衮笑了,“是很会打仗。放水阻骑,诈败诱敌,侧翼设伏——步步都是算计。这不像崇祯。”
他顿了顿:“倒像……洪武。”
帐里几个汉臣都抬起头。
“王爷是说……”
“朱元璋怎么打陈友谅的?”多尔衮走到帐边,望着南边,“鄱阳湖大战,他就是借水势,用小船困大船,一点一点啃。现在这个朱由检,用的是一样路数。”
范文程沉吟:“可崇祯皇帝向来优柔寡断,不善兵事,怎会突然……”
“所以我说有意思。”多尔衮转身,“传令:大军缓进,在宿迁北二十里扎营。本王要会会这位‘洪武再世’。”
清军主力停下,与宿迁形成对峙。
接下来半个月,双方小战不断。清军试过夜袭,被巡哨提前发现;试过绕道,被水洼所阻;试过劝降,使者脑袋被射在箭上送回。
多尔衮不急。他每天登高望远,看宿迁城防布置,看明军调动规律。
这天傍晚,他又登上营外高坡。暮色里,宿迁城头点起火把,火光连成一条蜿蜒的线。
“王爷看什么?”范文程跟上来。
“看他的布防。”多尔衮指着,“城头火把,间距匀称,亮度一致——说明守军纪律严明。你看西门和北门,火把密;东门和南门,火把疏。他猜我会主攻西北,所以重兵布防。”
“那咱们改攻东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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