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窟窿,哪怕他抗旨不遵,只要他有性命之忧,自己就要动用这枚金牌,不惜一切代价保住他!
帝王心,深如海。
可这一刻,徐达感受到的,却是一位父亲对儿子最深沉,也最矛盾的爱护与担忧。
他攥紧了那枚金牌,金牌的棱角硌得他掌心生疼。
“臣,遵旨!”
……
冰冷的夜风吹拂在朱棣的脸上,将他身上最后一点属于父皇和大哥的温度也彻底带走。
他静静地站在府衙门口,直到那最后一丝马蹄的震动也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。
他缓缓转身。
就在转身的那一刹那,他脸上那份面对父兄时的谦恭、那份恰到好处的笑容,如同面具般寸寸剥落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绝对冷静。
他的眼神里,再无半分温情,只剩下如同万年玄冰般的冷酷,以及冰层之下,那股足以焚烧一切的肃杀之气。
走了。
父皇和大哥都走了。
从这一刻起,应天府的朝堂风暴与他无关。
从这一刻起,整个北平,就是一座被惊涛骇浪包围的孤岛。
而他朱棣,就是这座岛上唯一的王。
他知道,胡惟庸的獠牙,以及他背后整个江南利益集团的眼睛,此刻正死死地盯着这里,等着看他被原料耗死,等着看他那引以为傲的军工作坊变成一堆废铁,等着看他这个不可一世的燕王,是如何低下高傲的头颅。
朱棣的嘴角,勾起一抹极度危险的弧度。
他没有回自己的卧房,而是径直走向了议事大厅。
“来人!传令!”
他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,穿透了寂静的夜。
片刻之后,燕王府所有核心的文臣武将,睡眼惺忪却又心神剧震地被召集到了灯火通明的议事厅内。
他们看着端坐于主位之上的燕王,感受着那股扑面而来的、如同实质的压力,所有人的睡意都在瞬间被驱散得一干二净。
“自即刻起,北平全城,进入‘内循环’战时状态!”
朱棣的第一道命令,就让所有人心中一凛。
“所有非必需品的对外贸易,降至最低!”
“户部、兵部、工部官员立刻行动,重新盘点城内所有储备物资!精确到每一斤粮食,每一块煤炭,每一寸钢铁!”
“所有物资,优先保障军工生产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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