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的“阳谋”,如同一道惊雷,彻底盘活了眼前的死局。
他没有选择被动防御。
更没有去玩那大海捞针的搜捕游戏。
他选择将一场迫在眉睫的“防御危机”,转化为一场史无前例的“建设动员”!
“燕王长城”的计划,以一种蛮横的姿态,通过数百名信使的奔走,在短短一天之内,砸进了北平城的每一个角落。
这不是一份商榷的文书,这是一道命令。
一道以“北平大都督府”与“燕王府”双重名义发布的,不容置喙的铁血军令。
一座周长二十里、高达三十米,将整个开发新区、水源地、钢铁厂、织造局悉数包裹在内的崭新城墙。
其工程量之浩大,足以吞噬掉北平未来数月,乃至更长时间里,所能产出的每一块水泥,每一根钢筋,以及每一个可用的劳动力。
消息公布的第三天。
北平,天色阴沉,寒风如刀。
“希望之墙”奠基仪式,在“开发新区”最中心的巨大广场上举行。
二十万曾经的流民,如今的“新北平人”,黑压压地汇聚于此。
他们像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海洋,沉默着,等待着。
人群的最前方,是以“北平建设兵团”为核心的十余万劳工。
他们不再是衣衫褴褛的灾民,身上穿着统一发放的厚实棉衣,手中紧握着磨出了光泽的铁锹与镐头,身躯站得笔直。
他们是这片新区的绝对主力。
他们的脸上,刻着风霜,也刻着一种被赋予了身份的肃穆。
高台之上,朱棣一身玄色戎装,冰冷的甲胄反射着天空中惨白的光。
他的手,按在腰间的佩剑上。
他的目光,扫过下方那片由无数颗头颅组成的汪洋。
他能感受到徐达布下的天罗地网,正潜伏在广场的每一个阴影之中。
无数双锐利的眼睛,正死死盯着人群里任何一个可疑的动作。
但朱棣更清楚,胡惟庸派来的毒蛇,此刻一定就在这二十万人的海洋里。
或许是一个面容憨厚的老实人。
或许是一个不起眼的妇人。
他们正用最阴冷、最恶毒的视线,穿透人群,注视着高台上的自己,等待着那个可以一击致命的机会。
不够。
仅仅是防备,远远不够。
他必须让这二十万人,从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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