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头。
一个女人站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。
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改良旗袍,没有多余的纹饰,只在领口和袖口勾勒出简单的线条。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低髻,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截白皙的脖颈。
一张古典的鹅蛋脸,眉眼细长,眼神像胡同里没被太阳照到的井水。
她手里拿着一卷崭新的封条和一小罐胶水。
她的出现,和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。像一幅工笔画,被错贴在了街头涂鸦墙上。
林霄压了压墨镜,把口罩往上拉了拉,含糊地开口。
“我……随便看看。听说这儿的房子不错。”
女人没说话,只是走到门前,用手里的钥匙串试着去开门上那把巨大的老式铜锁。
锁已经锈死,钥匙插进去,拧不动。
她也不着恼,放下钥匙,拧开胶水罐,准备把新封条贴在门缝上。
她的手很稳,手指纤长,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。
林霄看着她的动作,心里那股策划师的职业病又犯了。
他必须搞清楚这房子的现状。
“小姐,您是住这儿的?”他换了个策略,语气放得客气。
女人头也不抬,用小刷子均匀地在封条背面涂抹胶水。
“不是。”
“那您是……?”
“产权人代理。”她吐出五个字,每个字都像从冰柜里拿出来的。
林…霄心里一动。
代理人!
有门!
他凑近一步,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觉得虚伪的热情:“这房子……卖吗?或者出租也行。我有个朋友,就喜欢这种有历史感的院子。”
女人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。
她抬起头,那双清冷的眸子透过午后的光影,直直地看向林霄的墨镜。
“这房子,不卖,不租。”
她的声音不大,却像一把小锤子,敲碎了林霄心里刚刚燃起的一点火星。
“为什么啊?这么好的位置,空着多可惜。”他不死心。
女人将刷好胶水的封条,精准地贴在门缝正中,用手指仔细抚平,确保没有一个气泡。
做完这一切,她才转过身,正对着林霄。
“因为它在等人。”
“等人?”林霄没明白。
“等一个吹牛说要把它买下来的人。”
女人的嘴角似乎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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