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大勇派去的人,盯到后半夜才回来报信。
来的是个精瘦的年轻镖师,叫阿七,眼睛亮,话不多,但句句在点子上:“聚宝斋后门,戌时初(晚上七点)关的,再没开过。戴毡帽的那人,从后巷出来后,往城西去了,进了一家叫‘醉春风’的酒楼。我在对面茶摊守着,一个时辰后他出来,换了身衣服,戴着斗笠,往城北门方向走了。”
“出城了?”林逸问。
“没出城。”阿七说,“在城北一片民宅区转了几圈,进了一个小院。我记了位置。”
他掏出张皱巴巴的纸,上面用炭笔画了简易地图。
“那小院什么情况?”张半仙问。
“普通民宅,独门独院,不大。但院里养了狗,我靠近时狗叫了,就没敢再探。”
林逸接过地图看了看:“辛苦了。陈镖头那边还有什么交代?”
“陈爷说,需要人手随时开口。另外……”阿七顿了顿,“陈爷让我带句话:州府的水深,让几位小心些。”
送走阿七,天已经蒙蒙亮了。三人一夜没怎么睡,但都没困意。
“城北那片民宅,”张半仙回忆道,“老朽年轻时去过,鱼龙混杂,三教九流都有。藏个人在那儿,不容易找。”
林逸没说话,他在本子上快速写着。赵德昌、戴毡帽汉子、城北小院、醉春风酒楼……这些点连起来,像一张网,但网中央还缺最关键的东西——玉器。
那些蟠龙纹玉器,真品到底在哪儿?
“老先生,”他忽然抬头,“您说,如果那些玉器要出手,会走什么渠道?”
张半仙摸着胡子:“这种烫手货,一般有三种路子。第一,黑市交易,找专门的收赃人;第二,当铺死当,但容易暴露;第三,走水路或陆路,运到外地出手。”
“外地……”林逸想起卷宗里那些玉器的描述,“蟠龙纹是皇家纹饰,在本地是逾制,但如果在京城呢?京城达官贵人多,收藏这个的不少,查得也松。”
“有可能。”张半仙点头,“但怎么运出去?官府查得严,尤其最近出了盗案,各城门都加了盘查。”
林逸站起来:“咱们分头行动。我去当铺和黑市摸摸情况,老先生,您带着小木头,去城北那片看看,摸摸那个小院的底——别靠近,就在外围打听打听。”
“行。”
早饭后,三人分头出发。林逸先去了州府最大的当铺“恒昌典当”。铺面气派,柜台高得几乎够不着顶,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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