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里正爷爷为我父做主!”
“我父赵宏文,是您孙子谢庭义的启蒙先生。”
“我孤儿寡母被人欺负,无人替我们出头,我父地下难安啊!”
“自古读书人重名声,谢公子高义,岂能不顾?”
“定是那起子无耻小人,蒙蔽了谢公子!”
……
谢里正“吧嗒吧嗒”抽着旱烟,听着外面高一声低一声的娇柔哭声,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。
“这,这都是什么事啊?”
谢里正的儿子谢逢也黑着脸。
说起来,当年谢逢与赵宏文还是同窗。
只是谢逢资质有限,考了几年没考上秀才,就歇了心思。
他倒也洒脱,找了个给酒楼当账房的活计,娶妻生子,过上了平凡的生活。
今日,恰逢酒楼休沐,他得以回村歇整,没想到碰到这种事……
这个小女娃子可真是会给他们谢家找事。
“爹,这赵宏文都死了半年了,这……他的这个女儿怎么这般不晓事?”
“不若咱们把她赶走吧?”
听儿子这么说,谢里正反倒是冷静下来。
“把她赶走?”
“义哥的脸面还要不要了?”
他老人家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脸皮。
“读书人最重名声!”
“赵家那丫头没找上门,咱们姑且能充作不知,可如今人家都找上门来了……”
谢家三代单传,谢里正就是一根独苗,到了谢逢这一代,也是只他一个男丁。
谢逢儿子谢庭义这一辈,仍旧是一根“独苗”。
自从儿子放弃科举之后,谢里正就对这个唯一的孙子十分看重。
他先前也是见赵秀才死了,其遗孀柳氏软弱扶不起来,不想惹麻烦。
赵家那些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。
反正不关自家的事。
正所谓,“民不举官不究”。
意思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。
赵柳氏自己都立不起来,病病歪歪,柔柔弱弱的,他一个外人,掺和人家家事做什么?
况且,赵秀才死了,他和柳氏唯一的儿子年仅三岁。
孤儿寡母,那孩子也不知能不能养得活……
谢里正自然更不想多管闲事。
万一赵秀才那个儿子养不活,而他一个外人,为了他,把赵家人都得罪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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