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房的木门被夜风推得吱呀作响,陆清漪把藏着泻药饭菜的破布包往柴火堆最深处塞了塞,用几根枯柴挡得严严实实。指尖触到粗糙的柴木,她心里默念:这可是张嬷嬷和柳氏的罪证,绝不能被发现。
“小姐,真要去凝翠院啊?” 春桃拽着她的衣袖,圆脸皱成了皱巴巴的帕子,眼里满是惶惶,“柳福晋昨天没占到便宜,今天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!”
“不去能行吗?” 陆清漪叹了口气,理了理洗得发白的衣襟,“她是主子,咱们是奴才,传唤不去就是抗命,到时候罚得更重。” 她下意识摸向胸口,玉佩贴着皮肤微凉一片,和往常没两样,这让她稍微松了口气 —— 至少眼下没察觉到急险。
春桃还是不放心,从怀里掏出个温热的烤红薯,塞到她手里:“这是我中午偷偷在灶膛里烤的,小姐你路上吃。要是她刁难你,你别硬扛,先忍着,我在柴房等你回来。”
红薯的温度透过粗布衣裳渗进来,暖得陆清漪手心发颤。她捏着这团温热,点头道:“知道了,你乖乖待着,别乱跑,我尽快回来。”
揣着红薯,陆清漪往凝翠院走去。深秋的暮色像浸了冷水的棉絮,沉沉压下来,回廊上的灯笼刚点亮,昏黄的光线下,青石板路泛着冷幽幽的光,两旁的槐树影影绰绰,枝桠像伸着的枯手,看着渗人。
她走得极慢,脚步放得很轻。昨天识破了泻药猫腻,今天柳氏突然传唤,绝不可能只是磨墨那么简单。她想起野史里说柳氏善妒又阴狠,心里的弦绷得紧紧的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走了约莫半柱香,离凝翠院还有段距离,胸口的玉佩突然微微发热。
陆清漪脚步一顿,心里咯噔一下。这热度很淡,不像上次晕过去时那样滚烫,却清晰得很,像是揣了个温温的小暖炉。她攥紧玉佩,警惕地扫向四周 —— 回廊两侧是高高的院墙,拐角处栽着几棵老槐树,枝叶茂密得能藏人。
没什么异常?难道是自己太紧张了?
她犹豫着往前走了两步,玉佩的热度突然飙升,烫得她手心发麻,像是揣了块烧红的炭。
不对劲!肯定有危险!
陆清漪立刻停下,屏住呼吸,借着灯笼的光仔细打量。果然,槐树根下露出一角粉色裙摆,两个模糊的人影缩在后面,正低声嘀咕着什么。
玉佩还在发烫,烫得她指尖发疼,仿佛在拼命喊:危险就在跟前!
她慢慢放缓脚步,故意装作整理裙摆,眼角余光死死盯着拐角。就在她快走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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