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晚本能就想逃,夜聿抢先一步收紧了掌心的力道,“别动,我给你消毒,可能会有一点疼,你忍忍。”
夜聿先用生理盐水将血迹清理干净,又涂抹了抗菌药膏,最后用无菌纱布包扎起来。
伤口不算小,大约有两厘米长,比较深,并不是普通的擦伤。
他给她上药的时候她甚至连吭都没有吭一声,一如她自己说的,她不怕疼。
殊不知比起身体的伤口,桑晚更害怕和他单独相处。
“夜总,我没事了,时间也不早了,我想先回……”
夜聿还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,抬头一瞬不瞬看着他,瞳孔深处藏着的情绪让桑晚看不懂。
被他这么盯着,桑晚很不自在,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太温暖,她的后背早就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。
半晌,夜聿才开口:“会煮醒酒汤吗?”
“会的。”
“煮好了端到二楼。”他吩咐完后转身上楼。
空气里还残存着淡淡的酒气,桑晚这才反应过来他今晚喝了不少酒,忙起身去了厨房。
她会很多种醒酒汤的做法,自打桑祈查出肾病,父亲就开始酗酒,每每喝醉不是对她破口大骂,就是拳打脚踢。
夜聿是她见过最有涵养的人,酒后没有那么多话,甚至还替她包扎好了伤口。
桑晚看着指尖的纱布,除了弟弟外,他是第一个给她包扎的人。
桑晚挑选好食材,用清水把葛根冲洗干净大火烧开,柠檬去籽切片备用,等汤放至温热,再加入柠檬和蜂蜜。
她提前泡发的百合也差不多了,和小米一起下锅,这才端着醒酒汤上楼。
二楼没有开灯,唯有一个房间亮着灯光,想来就是他的房间了。
尽管开着门,桑晚还是有礼貌敲了敲门。
“夜总,我进来了。”
她抬脚迈入主卧,床头灯开着,男人躺在大床上,衬衣领口大敞,发丝凌乱垂下几缕搭在额前。
桑晚将醒酒汤轻轻放到床头柜上,这才明白男人早就醉了。
暖黄的灯光勾勒出他立体分明的侧脸线条,丝毫没有平日里冰冷寡淡的冷峻,反倒显得有几分温柔。
既然人都睡着了,那就没必要再喝醒酒汤了吧。
桑晚关掉灯光,打算离开时,被一只大手握住手腕,天旋地转后她的身体重重跌入男人坚硬的怀抱。
“夜,夜总……”她轻呼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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