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是今天新送来的,叫林翔的那个……”
李四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,夹杂着阴狠和一丝……兴奋?他回头对那个瘦小杂役低语了几句,瘦小杂役点点头,快步朝着我这边走来,而李四则留在原地,目光阴冷地扫视着整个病舍通道。
瘦小杂役很快来到我的土屋门口。他先是在门外侧耳倾听了几秒,然后才轻轻推开那扇斜挂的破门,闪身进来,又迅速将门掩上。
他没有点灯,就着透气孔漏进的微光,快速扫视屋内。看到我依旧躺在破木板上,闭着眼,呼吸微弱(我刻意控制),地上有新鲜的血迹(我虎口滴落的),还有打斗的痕迹(断裂的木棍和散落的木屑),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。
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我身边,俯下身,仔细看了看我的脸和伤口,又伸手探了探我的鼻息(我屏息到极限才维持微弱呼吸)。然后,他从怀里掏出一小包东西,塞进我身下稻草的深处。
做完这些,他迅速退开,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,回到李四身边,低声汇报了几句。
李四听完,脸上露出满意的狞笑,点点头,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我土屋的方向,然后才带着瘦小杂役,转身离开了病舍。
他们走了。
但我心里的寒意,比之前更甚。
李四派人来“确认”我的状态,还留下了东西。那是什么?毒药?还是别的什么陷害我的物件?
等侦查守卫显示李四两人彻底离开病舍范围,我才缓缓睁开眼,强忍着立刻去查看那包东西的冲动。
不能动。李四可能还有后手,或者留了人在附近监视。
我维持着濒死的假象,注意力却高度集中,通过侦查守卫的视野,死死盯着外面通道的每一个角落,尤其是出口方向。
又过了大约一刻钟(守卫剩余时间约35分钟),通道里再无异常动静。那个看守似乎又有些昏昏欲睡。
应该安全了。
我极其缓慢地、用还能动的左手手指,在身下稻草里摸索。很快,触碰到一个粗糙的、用劣质麻布包裹的小包。
我小心地将它勾出来,借着极其微弱的光线,解开。
里面是两样东西。
一块半个巴掌大小、边缘锋利的黑色石块,像是某种矿石碎片,入手沉重冰凉。
还有一张折叠起来的、质地粗糙的黄色草纸。
我展开草纸,上面用炭笔画着一个极其简陋的、扭曲的符文图案,旁边歪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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