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出现了动静。
不是钱多那种鬼鬼祟祟,也不是赵虎李四的阴冷。这次的脚步声,更重,更杂乱,带着一种……粗野的喘息和含糊的嘟囔?
一个摇摇晃晃的、明显比寻常杂役壮硕一圈的身影,出现在通道口。他手里似乎拎着个什么东西,走路歪斜,像是喝了酒,或者……神志不太清醒?
是病舍里其他受伤或患病的杂役?但看那体魄,不像重伤垂死之人。
那身影在通道里踉跄前行,经过看守时,看守似乎被惊动,刚想说什么,就被那人粗暴地一把推开,骂骂咧咧地继续往前走。
他的目标很明确——直奔我所在的这间土屋而来!
“砰!”
破门被一脚踹开,重重撞在土墙上,震落簌簌灰尘。
一个满脸横肉、眼珠发红、浑身散发着浓烈汗臭和劣质酒气的壮汉,堵在了门口。他身高几乎顶到低矮的门框,肌肉虬结,但裸露的手臂和小腿上有几道新鲜的、皮肉翻卷的伤口,只是草草包扎,渗着黑血。他右手拎着一根沾着污渍的木棍,左手抓着一个空了的酒囊。
他的目光,混浊而凶戾,在昏暗的土屋里扫视,很快就锁定了破木板上的我。
“妈的……听说……听说这儿新来了个细皮嫩肉的病秧子?”他打了个酒嗝,口齿不清,摇摇晃晃地走进来,木棍拖在地上,发出刺耳的摩擦声,“爷……爷正好闷得慌……找你……找点乐子……”
他眼中闪烁着一种扭曲的、带着暴虐和某种下流意味的光芒。
是病舍里的“恶霸”?或者单纯是个在痛苦和绝望中寻求发泄的疯子?
不管是什么,他都是此刻最直接、最致命的威胁!
我重伤无法移动,左臂勉强能动但无力对抗这样一个壮汉。侦查守卫还剩不到两个时辰,但无法提供任何实质保护。小喇叭……对这种人有用吗?
壮汉已经逼近破木板,浓烈的酒臭和体味几乎将我淹没。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,带着污垢和血渍,径直朝我脸上抓来,嘴里含糊地怪笑:“让爷……看看……”
避无可避!
就在那只肮脏的手即将触碰到我脸颊的瞬间——
我躺着一动不动,但藏在身下的左手,猛地将一直紧握着的那半块【烤糊的饼】,用尽全力,朝着他大张的、喷着酒气的嘴里掷去!
动作突然,目标明确!
“噗!”
硬邦邦的饼块,正好砸进他嘴里,卡在喉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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