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探脑地朝病舍里面张望。
是……钱多?
那个给我送过水和饼、看起来胆小但似乎有些善心的圆脸杂役?
他怎么会在这里?深夜来病舍?
只见钱多在门口徘徊了几秒,似乎在给自己打气,然后才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。他经过那个打盹的看守时,动作更轻了,几乎像只猫。
他手里好像还提着一个小小的、用破布包着的东西。
他沿着通道,一间间土屋门口张望,似乎在找什么。
最终,他在我所在的这间土屋门口停了下来。他趴在门缝上,似乎想朝里面看,但里面太黑,什么也看不见。
他犹豫着,伸出手,似乎想推门,又不敢。
我屏住呼吸,透过侦查守卫的视野,紧紧盯着他。
终于,钱多像是下定了决心,极其轻微地推开了门,挤了进来,又迅速把门掩上。
土屋里一片漆黑。他显然没有照明的东西,只能凭着感觉,小声地、试探地呼唤:“林……林翔?你在吗?还……还活着吗?”
我没立刻回答。在确认他的意图之前,保持警惕是必要的。
钱多等了一会儿,没听到回应,似乎有些失望,又有些害怕。他摸索着,从怀里掏出那个小布包,轻轻放在门口的地上,低声说:“我……我偷偷拿了点干净的水和馍……你……你要是还能动,就……就吃点……我……我走了……”
他说完,转身就想溜。
就在这时,我开口了,声音嘶哑低沉,在黑暗中突然响起:
“钱多。”
钱多吓得浑身一哆嗦,差点叫出声,猛地转过身,惊恐地看向我声音传来的方向。
“是……是我……”他声音发颤,“林翔?你……你真还活着?”
“水,拿过来。”我没回答他的问题,直接命令道。声音虽然虚弱,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。
钱多犹豫了一下,还是弯腰捡起那个小布包,摸索着走到破木板边,借着透气孔漏进的极其微弱的星光,勉强看到我的轮廓。
他小心翼翼地将布包递到我左手能碰到的位置。
我左手慢慢摸索过去,碰到布包,打开。里面是一个小皮囊,装着清水,还有两个更小、但看起来比系统给的“烤糊的饼”正常得多的杂粮馍。
“为什么帮我?”我拿起皮囊,喝了一小口。清凉的水划过干涩灼痛的喉咙,带来一丝慰藉。我没动那两个馍,只是看着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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