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看守似乎松了口气,又带着点畏惧,“在……在最里头那间。下午喝了药,一直没动静,估摸着……悬了。”
“死了?”赵虎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。
“还……还有口气,但也差不多了。”看守回答。
“嗯。”赵虎应了一声,沉默了几秒,然后说,“你继续歇着吧,我进去看看。”
“这……赵管事,这不合规矩,病舍夜里……”看守有些迟疑。
“规矩?”赵虎的声音冷了一分,“王执事亲自交代要‘清理干净’,我这就是来‘清理’的。懂吗?”
看守不吭声了。侦查守卫的视野里,那个佝偻的身影慢慢缩回了墙角。
赵虎给李四使了个眼色。
李四会意,上前,轻轻推开了我所在的这间土屋的破门。
门轴发出细微的“吱呀”声,在死寂中格外刺耳。
两个人影一前一后,走了进来,反手又将门虚掩上。
土屋里更加黑暗,但他们似乎带了某种照明的东西——李四从怀里摸出一颗散发着微弱白光的石子(可能是最低级的萤石),照亮了门口一小片区域,也勉强映出了他们两人的脸。
赵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,三角眼在昏暗的光线下扫视着土屋内部,最后落在我躺着的破木板上。李四则跟在他身后,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一丝……紧张?
我闭着眼,维持着昏迷的假象,全身肌肉却紧绷到极致,连左手指尖都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。藏在稻草下的右手边,是那个粗糙的【小喇叭】。左手则悄悄握紧了身下几根较为坚硬的稻草梗——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当做“武器”的东西。
赵虎慢慢走到破木板前,低头看着我。
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冰冷的爬虫,在我脸上、身上缓缓移动。他在观察,在判断我是不是真的快死了。
“命还挺硬。”赵虎低声说了一句,听不出是感慨还是失望。
他伸出手,似乎想探我的鼻息。
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我鼻尖的刹那——
我猛地睁开了眼睛!
在昏暗的萤石光芒下,我的眼睛因为高烧、虚弱和极致的紧张,布满了血丝,死死地、一眨不眨地盯着他!
赵虎的手猛地僵在半空!他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睁眼,三角眼里瞬间闪过一丝惊愕,随即被更深的阴沉取代。
旁边的李四更是吓得低呼一声,后退了半步。
我没有说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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