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触感绝非人力,倒像是地底钻出的玄铁锁链,死死缠上脉门,冰冷力道顺着骨骼往四肢百骸里钻。他顺着这股劲道刚一站定,掌心握着的凰火玉佩突然轻震了三下,不快不慢,节奏规整得诡异。
“敲门?”他低笑一声,拇指摩挲着玉佩上的凰纹,抬眼扫过眼前的断壁残崖。雪已经停了,崖下裂着一道丈许宽的口子,黑沉沉不见底,边缘爬满暗红纹路,像极了干涸凝固的血痕。
这分明是地火脉密道的入口。
他松开玉佩,任其垂在掌心,右手漫不经心地摸了摸右耳垂。嵌在肉里的血玉耳钉只是微微发热,轮回笺没有预警。
“地火不是死物,它会认主……”玄水老人醉醺醺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开,“你要是不怕烧成飞灰,就捏一缕阴煞气往岩缝里灌。它疼了,就会动,一动,整条地脉都得抖三抖!”那时候原身听到这话只当是玄水老人醉话胡诌,此刻指尖触到赤岩上的细缝,他忽然笑了。
“老头儿有没有骗人,一试便知。”他往前走了一步,踩在断崖边缘,冷风从裂缝里往上卷,带着刺鼻的硫磺味。身后传来极轻的衣袂破空声,他眼角余光都没动,左手径直按向裂缝旁那块凸起的赤岩。石头表面粗糙硌手,中间那道细缝窄得能塞进一根发丝,像是被利刃硬生生划开。
指尖一缕灵力渗出去,裹着一丝阴煞之气,顺着细缝钻了进去。
刹那间,脚下地面猛地一震。
动静不算大,却足够清晰,像是地底有巨兽翻了个身。
他非但没收回手,反而又加了一分力,阴煞气源源不断地往里灌。三息之后,裂缝里的暗红纹路突然亮了,一点一点,像沉睡的血脉被点燃,赤光顺着纹路蔓延,爬上周围的石壁,把整片断崖都染成了血色。
他站在赤光里,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,指尖有点发烫,像是被文火烤过,他却放声笑了。
“地火有灵……果然不假。”
这话轻得像自言自语,却又像是说给暗处的人听。他太清楚了,此刻暗处不知藏了多少双眼睛——银凤阁的、月霓宫的、紫菀谷的,说不定还有些连他都猜不透的老狐狸。
他忽然提高了音量,声音冷冽如冰,直直撞向崖壁深处:“诸位既然这么想看我进局,那我便遂了你们的愿!”
他低声自语,眼底闪过一丝狠厉,“那就进去,烧烫这地火,烧穿这盘死棋!”
他慢慢收回手,站直身体,回头瞥了一眼。身后的雪地上不知何时裂了几道口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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