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硬邦邦的硌人,“你们去开会。”说完没多余的话,转身就走。
刘翠兰望着他的背影,恨得牙根发痒,刚才不敢发作,这会儿总算能过过嘴瘾。
“多管闲事!真要是支书问起来,可得你担着,可不是俺不让她去的……”说着,拽着王海超抬腿出了门。
大队部院里摆着张破旧的方桌,桌上点着一盏煤油灯,昏黄的光映着周大拿黑成锅底的脸。
他扫视着下面黑压压的村民,又冷冷瞥向站在一旁的周二干。
“周二干!”他大喝一声,大手“啪”地拍在方桌上。
桌上的煤油灯被震得跳了跳,灯芯晃了几下就熄灭了,嗡嗡作响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。
“你这个混账东西!看看你干的好事!”周大拿嗓门震天,“今黑当着全体村民的面做检讨,发誓往后再也不犯浑!”
作为村支书,他得在群众面前立住威严;作为周二干的亲哥,他打心底里不想重罚弟弟。
可不处置又不行。没法给群众交代,周志军那关也过不了。
真要是让周志军把周二干扭送公社,处罚只会更重,还得连累他这个支书。
今儿个开大会处罚周二干,既是护着周二干,也是保自己。
周大拿嘴上吼得厉害,话里却始终避重就轻,半句没提“调戏妇女”的字眼。
他怕这事被别有用心的人揪着把柄,捅到公社去。
“鉴于你今天的所作所为,扣一年救济粮,半年平价化肥!”
周二干哪懂他的良苦用心,急得跳脚,“做检讨俺认了,凭啥扣俺救济粮、扣俺化肥?你是不想让俺活了?”
“住口!”周大拿吼得震天响,心里却跟针扎似的。
周二干再不是东西,也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,真断了他的救济粮和平价化肥,他没吃没喝的,最后还得找自己要。
周二干压根没被他的呵斥镇住,像疯狗似的嚷嚷起来,“是李春桃勾引俺!她就是个骚货!”
周大拿的脸“唰”地黑透了,心里把这蠢货骂了八百遍。
啥时候了还敢瞎胡扯?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吗?还连累他这个支书难做人!
“闭上你的臭嘴!”他赶紧呵斥。
可周二干的嘴像被洪水冲开的水闸,根本关不住,“李春桃守了四年空房,能是啥好东西?早就和周志军勾搭上了,不然他能这么护着她?”
没想到他还敢扯出周志军,周大拿额头上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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