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懂暗示一般,竟直愣愣地坐到了那女锦衣卫跟前。
见那女子并没有一言不合拔出腰间的环首刀,店家这才松了口气,将烧好的茶水端上了桌。
一桌人,点了两盅茶,自顾自喝着,井水不犯河水。
“如果秘侦司不是有名无实,那这些天的时间探查,你们该知道的,也应该都知道了。”
书生并没有接受女锦衣卫的邀请,朝廷的行事风格终究跟他这般江湖人士不同。
他已经被恶心过一回了,算得上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
所以他只喝自己点的茶。
“之前的桩桩件件确实调查清楚了。”
女锦衣卫抬头,眼神锐利,“但你与安南王的会谈,我等无从得知。”
“想知道?”
书生笑了,调侃道,“看来秘侦司的手段不过尔尔,连一个要叛乱的王府都渗透不进去。”
“如若你们在别处谈话,自然不可能密不透风。”
书生小瞧秘侦司,便是在打她的脸,女人的语气越发冷了,“北望楼,是个例外。”
“可我凭什么告诉你?”
书生又笑了,托着腮帮子瞧着岳归砚如罩寒霜的脸庞,“凭你脸大?”
说着,书生的眸子又往下移了好些,就在他的视线即将接近那颇有规模的胸脯时,刀尖抵在了他眼前半寸。
几乎是同一时间,四周出现了十数道黑影,绣春刀出鞘的声音在雨中整齐划一。
店家刚想叫唤出声,便觉脖颈两侧都传来凉意,他战战兢兢转动脖子,只见一个手持双刀的壮汉虎目圆睁,朝他狰狞一笑。
“凭这些,够吗?”
女锦衣卫被京都的那些朱紫贵人们称作“血鸦”,可不是因她入朝觐见时所穿的大红蟒衣。
而是她最喜用刀说话,刀出鞘,必见血。
“这就是我不喜欢你们的原因。”
书生摇头,并没有被带刀锦衣卫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给震慑住。
“你们常说江湖人士以武犯禁,可你们自己不是最喜欢用武力胁迫他人?”
书生第三次笑了,“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。”
“你是苏家赘婿,我不会严刑逼供,但让你开口的法子,很多。”
女锦衣卫眼神示意,“带走。”
就在锦衣卫们即将动手捆绑之际,忽听得早已四散无人的街上传来一阵老迈地咳嗽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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