骗牛大这厮的酒水!”
王五平日里仗着自己读过几年私塾,偶尔也会蹦出几句之乎者也的酸话,可看他今天的模样,倒还真有几分先生为学生解惑的把式。
“文脉之争说到底便是理念不同,白鹿书院主张教化,而国子监则是主张入仕治理天下。”
王五倒了一碗酒,囫囵吃了下去,抹了一把胡子上残留的酒水,还真煞有介事地掰扯了起来。
“前者被后者嫌弃太过时,后者被前者嫌弃太功利,渐渐的,两派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了。”
王五主打一个通俗易懂,也不跟这群粗狂汉子扯什么高深词语,就照着大白话讲。
“没分家时还好,到底是一个书院的,争争也就算了,可后来亚圣投奔了皇帝老子不是?”
王五竟还真懂得其中的弯弯绕绕,“既然分了家,又隔了代,本来就互相瞧不上的两派后人一见面不得掐架?”
“可读书人到底是读书人,总干不出谁拳头大,谁有理的粗鄙行径。”
王五嘿嘿一笑,读过几年私塾的他又是小小骄傲了一番,“文脉只是争给外人看的,要的其实就是自家学说压过另一派。”
“这般说来,不就跟武林大会似的。”
牛大总算是听出了些许眉目,感情读书人也是巧立名目好勇斗狠,还偏要取个云遮雾绕的名字,教人雾里看花。
“书院和国子监就是南拳和北腿,院长和祭酒就是掌门人。”
王五也就顺着牛大的话说了下去。
“书院和国子监打得头破血流,无非是争个老大老二,真要是武林盟主发话了,该收手还是收手。”
王五绕了一圈,终于将其中的弯弯绕绕理顺了些。
“这读书人的武林盟主就是至圣先师,他老人家开口了,徒子徒孙斗得再凶也得给面子。”
牵扯五百年的两脉相争自然不是如此简单粗暴,可牛大这等粗人有属于自己的一套逻辑,能明白个大概已实属不易。
“儒生逝去千年,能让他老人家开口调停,谈何容易?”
王五面带鄙夷,这事情真要是如此简单,两派还能斗上个五百年?
“况且,你当人家读书人是你牛大,整张桌子搞两个下酒菜就能调停矛盾?”
王五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,可要不掰扯个道理出来,这些粗人哪能晓得那四句箴言的厉害。
“请动儒圣显灵何其艰难,现在书院已经闭门谢客,杨明院长闭关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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