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起一句心服口服。
“希望安仁这次莫要介怀,伤了读书人的心气。”
许龟年望着猎猎风中的青衫,眼底满是担忧。
他们几位先生早已明里暗里劝过对方放弃这次书科比试,可年轻人却执意要试上一试,如今落得这般境地,着实令人唏嘘。
“安仁兄为书院尽心竭力,即便此番未能胜出,我等亦当对他心怀感激。”
朱算等一众学子望着如彼时张朝阳一般立在大坪、半晌没有动作的青衫身影,一时竟不忍直视。
“若安仁兄生于燕云之地,以他的才情,未必输给孙博。”
韩飞对大坪上那位再次挺身而出的书院候补尤为敬重。
在这位边塞出身的贫寒学子看来,后者不过是吃了地理的亏,若与自己一样生于战乱之地,未必不能如孙博般与书院文气共鸣。
与众人的惋惜截然不同,张朝阳缩在角落,整个人神情恍惚,状若疯癫。
自从上午与国子监抗衡时频频失误、被人戏称为“手抖解元”后,他便一直这般模样。
此刻他盯着大坪上的青衫身影,嘴里喃喃自语,带着几分偏执的嗤笑,“嘻嘻,我不行,他上了就能行?他哪里比得上我?我就差那么一点,就差一点就能作出诗来……他不如我,嘿嘿!”
明明连一首完整的诗词都没能作出,却偏要在言语里明讽暗贬,仿佛这样就能掩盖自己的失利。
而在一座能俯瞰整个大坪的阁楼上,两道倩影正默默关注着下方的动静。
“梦梦,你不是说小九不会与那国子监的小诗圣对上吗?”
女道人揽着女夫子的胳膊,语气里藏不住兴奋。
“鬼知道他又在捣鼓什么名堂。”
女夫子凝视着大坪上岿然不动的青衫身影,眉头微蹙。
明明之前已经跟他说过,君子六艺左右不了文脉之争的走向,让他不必在意孙博的挑衅,可这人偏要反过来接下挑战,实在让人摸不透心思。
……
面对身前由书院文气凝结而成的苍茫沙场,夏仁一时陷入迷茫。
并非是被眼前金戈铁马的幻象震慑,也不是如张朝阳般因才思枯竭而神思放空。
他只是听着四面八方涌来的赞叹与感慨,心中泛起了微妙的纠结。
大周自永乐时期后,再无盛极一时的文人墨客独领风骚、带动文坛。
夏仁当然懂边塞诗,在上辈子十五六岁那个爱幻想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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