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松阁内,凯旋的孙博推开休憩室的大门,迎接他的并非是得胜的恭贺,而是众人异口同声的问询。
“如何,那位书院候补可是应下了?”
可怜的张朝阳,明明他才是与孙博正面抗衡的书院学子,可在国子监聚集的迎松楼内,却是压根没人提起他。
向来沉默寡言,像是修了闭口禅的谢云也睁开眼睛,虽未开口,却也向孙博投来问询的目光。
孙博摇头。
“呼……”
在数科考核中候补击败的乌盘长舒一口气,尚未上场的乐科参赛者伯子期也暗自庆幸。
这些日子,他们复盘君子六艺考核时表面不动声色,心底却对那个苏家赘婿忌惮至极。
数科中的圆周测算,那是钦天监耗费百年才卜算出的数据。
御射二科的惊天一箭,更是在乱军之中,直击鲜有人堪破的关键。
外人或许雾里看花,但作为对手的国子监早已将那青衫书生视作心腹大患。
是以即便孙博以碾压姿态赢下首场诗词较量,众人仍难安心。
直到见孙博摇头归来,得知那位深不可测的书院候补并未当场答应,他们才总算松了口气,只道这一局终于能安稳拿下。
……
然而,有一人却是不这么想。
“你不是说你一定会试探他的深浅吗?”
王腾猛然起身,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孙博,“你之前不是答应我,说一定会让那下贱的赘婿露出马脚吗?”
前日还意气风发、以国子监学子身份连胜书院两场的安南王世子,此刻哪还有半分昔日风光?
大坪上空那由浩然之气凝成的鹰隼,恰似王腾的化身。
本是欲一鸣惊人、一飞冲天的鸿鹄,却被一箭射落尘埃。
画舫诗会,该是他一改纨绔世子负面名声的起点;挑战书院,更该是他褪去荒唐、证明自己的良机。
可偏偏,每一次的关键节点,都被一人搅了局,让他所有的盘算落了空。
最令他愤恨的是,对方似乎从头至尾都未将他放在眼底。
画舫作诗,他惨败收场,对方没有追究有辱人格的赌注便放任离开。
御射二科考核时,他自以为得胜,在大坪上肆意庆贺,然而对方似乎连他的丑态都懒得欣赏,转头离去。
比起被人羞辱,这种无视才是王腾最难以接受的地方。
他堂堂安南王世子,竟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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