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幸有安仁兄为我等兜底,不然这次的君子六艺怕是早没了悬念。”
“若无安仁兄屡屡力挽狂澜,我等真羞于至此。”
“以前先生们择他作第七人,我本心底不屑,如今想来,竟是自己无识人之明……”
众人一面痛斥国子监的卑劣行径,一面由衷感激那位屡次为书院挽回颓势的青衫书生。
如今书院学子早已不再用“苏家赘婿”这一蔑称,而是取青衫书生的表字,唤作“安仁兄”。
书院才子素来心高气傲。
他们本是举人出身,学文见识万里挑一,这份底气,足够支撑他们的清高。
可若有人真凭本事,做到他们穷尽心力也难及的事,那份从心底涌上来的敬佩,便再藏不住半分,反倒会坦坦荡荡落在言行里。
……
然而,在场中,却是有一人突兀冷笑。
“你们个个把话说得漂亮,不知情的还以为那苏家赘婿才是书院的亲传学子。”
张朝阳在一众弟子中,辈分既高,名望也重。
此刻他突然唱出反调,其他人纵然心里有些不悦,却也不敢轻慢,纷纷收敛起先前的情绪,摆出了认真倾听的姿态。
“如此依赖一个外人,事后该算我白鹿书院赢了国子监,还是那苏家赘婿胜了国子监?”
素以诗才著称的张解元拂袖起身,眼带讥讽,扫过众人,“你们可知外头如何议论?都说书院没落至此,竟要处处依仗一个秀才出身的赘婿!”
“可是,那圆周测算,就算是赵章先生都无法算出后几位……”
朱算第一个出声反驳,他专研数理,最知晓那数科考核的难度。
“安仁兄为人低调,即便得胜也未曾张扬炫耀。朝阳师兄这般论调,怕是要寒了人心。”
韩飞到底是西北汉子,性情豁达,仗义执言。
即便张朝阳乃是几人中辈分最高,他也忍不住争辩一二。
能驯服神驹黑光、力挫跋扈世子,这份本事,他韩飞打心底佩服,又何须在意外界闲言碎语?
“那秀才赘婿能有什么真本事?不过是靠你们在前头探听虚实,他趁机取巧罢了!”
张朝阳冷笑一声,“踩着你们的肩膀博取名望,你们反倒对他感恩戴德,真是愚不可及!”
“你们看好了!我张朝阳今日便与那孙博堂堂正正比一场,便是输了,也断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外人身上!”
张朝阳慷慨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