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是跳起来指着张恒的鼻子骂:“你个老古板,小师妹嫁不嫁,关你这老东西何事……”
话一出口,李甫像是意识到了什么,瞬间哑然。
他们这群年过半百的老头子,个个都已成家立业。
虽说有不少因钻研学问,拖到而立之年才娶妻,但对男子而言,婚配的年龄不是什么大问题。
可双十年华的姑娘家,在凡俗世间,哪个不是早已婚配,相夫教子?
……
“恒远所言,倒也在理。”
李甫回过神来,当即为自己刚才的莽撞向张恒致歉。
“我也是今晚偶然想到这些,又觉得此事确实耽搁不得,才想着找诸位商议个对策。”
张恒很理解李甫的心情,他自己方才也是琢磨了好一阵,才理清其中的关节。
可转念一想,几个德高望重的先生聚在一起密议女子私事,终究不成体统。
于是众人合计后,索性一同往云梦阁去,打算当面问问二先生的意向。
若二先生有心仪之人,众先生便帮着参谋把关,免得小师妹天真烂漫看走了眼。
若暂无心之所属,他们门下亦有不少弟子是适合婚配的青年才俊,正好可为师妹送上一桩姻缘。
就在众先生情绪激荡,齐聚云梦阁外,打算叩响门扉时,素来胆大的李甫却猛地往后一缩,退至众人身后。
另外几人见状,也有样学样。
到最后,竟只剩下乐曲大家许龟年孤零零地站在最前头。
“为何偏是我?”
许龟年不乐意了,又不是他一力主张要来云梦阁探寻口风的。
要论打头阵,怎么也该是首倡此事的张恒,或是最无静气的李甫,凭什么挑他这个全程没吭声的?
对于许龟年的抗议,另外五人皆是振振有词。
“许先生是乐曲大家,心思最是细腻,对感情一事想来也是了解颇深,不似我等腐儒。”
“老许,小师妹的终身大事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龟年精神点,别跌份!”
面对五位先生看似鼓舞,实则推卸责任的行径,许龟年气的想丢下读书人的斯文。
但事已至此,也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了。
他只能硬着头皮在众人鼓励的目光中,轻叩云梦阁的木门。
指节叩在门板上的声响里,他清了清干涩的喉咙,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引经据典,把话题往“婚配”上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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