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嚷嚷,“有没有酒喝?嘴里淡出鸟来了!”
明明是初次相见,二先生却对这翻天覆地的变化毫无意外,只静静看着对方卸去道袍端严,眼底泛起淡淡笑意。
“书院向来禁绝酒水,你又不是不知。”
二先生坐在圣女的对面,为自己倒上一杯香茗。
“邀月宫里也是这些臭规矩。”
秦肆雪撇了撇嘴,将腿从桌上放下,藕臂撑着桌面嘟囔,“要是去老三那里,他肯定给我备上好酒!”
“你要想饮酒,我这里实在无法满足你。”
二先生的脾气真的很好,从来不会因为对方的吊儿郎当和抱怨而感到不悦。
“罢了,不为难你。”
秦肆雪右手托着香腮,打量起眼前难得女装一次的第二梦。
皎洁月光倾洒在这位当世第一女夫子脸上,衬得她气质清逸如谪仙临世。
“梦梦,我早说你穿女装定然好看。”
秦肆雪挪到第二梦身侧,一脸幸福地用自己的脸颊去蹭第二梦的香腮,“瞧瞧这脸蛋、这气度,当真我见犹怜!”
第二梦也不恼,任由对方施为,反正都是女子,也不怕被占了便宜。
……
“你说,我怎么就是个女儿身呢。”
秦肆雪又开始苦恼了,眼巴巴地注视着神色淡然的第二梦,“我要是男儿身,当年把你扛上山寨,指定把你纳做压寨夫人。”
“这么怀念以前当山大王的日子?”
第二梦斜睨了一眼又在说胡话的秦肆雪。
这世上荒唐事多如牛毛。
谁能想到白鹿书院的女夫子,竟与邀月仙宫的圣女是闺中密友?
更无人知晓,传说中太上忘情的道门圣女,本是比男儿还豪横的山寨之主。
至于当年二人不打不相识、秦肆雪耍诈将第二梦扛上山寨的荒唐事,更是唯有天知地知、二女知晓。
“怎能不怀念?”
秦肆雪忆起当年占山为王、劫富济贫,与兄弟们大碗喝酒、大块吃肉的岁月,不禁长吁短叹,“在仙宫这五年,说长不长,说短却也难熬。”
一向大大咧咧以女汉子自居的她,此刻声音里难得染上低沉。
这是修行《太上忘情诀》后的真切心境。
过往记忆依旧在脑海中清晰似昨日,但她已经很难与彼时的自己感同身受。
“教派里的弟兄们,都还好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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