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次,当韩飞伸手触碰缰绳,黑光都会目露凶光,高傲地仰头喷鼻,眼中闪烁着近乎不屑的神色。
作为流淌着燕云乡兵血脉的书生,韩飞不服输的性子让他屡败屡试。
直到最严重的一次被摔得手断腿折,才不得不承认——有些桀骜,并非仅凭毅力就能征服。
“今日是御科比试,我若赢下,同门肩上的担子会轻很多……”
韩飞再度伸手,换来的却是黑光扬起前蹄、鼻孔喷气的恐吓。
望着那不可一世的姿态,韩飞眼底闪过一抹浓重的不甘,“难道你就真的想一辈子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吗?”
“噗……”
黑光打了一个响鼻,对韩飞的怒吼无动于衷。
“罢了。”
韩飞摇头,赶来马厩前,先生便告知他万事莫强求。
他转身走向拴在门边的枣红马,掌心重重按在老友脖颈的伤疤上,“有你陪我征战,足矣。”
马厩门推开的刹那,日光涌了进来,映得枣红马的鬃毛如燃烧的火焰。
韩飞牵着它踏出水洼,身后传来黑光的一声长嘶,不知是嘲弄,还是默许。
一人一马的剪影掠过青石溪,朝着大坪方向走去。
溪水倒映着韩飞腰间的箭囊,皮革上“保家卫国”四个刀刻的小字虽已褪色,却依然清晰如初。
……
“听说,书院派出的是韩飞,那学子可是不一般,燕云乡兵出身,最擅骑术。”
书院参赛人选早已不是秘密,观赛台上的达官显贵们纷纷交头接耳,给出自己的看法和见地。
“国子监那边怎么说,看那些学子模样,没一个像是擅长马术的。”
经过昨日一平一胜的战绩,金陵百姓对书院的信心成倍增加。
都等着看白鹿书院再次力挫国子监,败得后者铩羽而归。
“也不知道那书院候补是不是六艺皆精,不过看书院这次的准备,当是不会再有差池。”
昨日青衫书生轻描淡写,便将国子监学子算得双眼泛白的一幕,在不少人心中留下深刻印象。
一番打听之下,众人皆知那相貌俊逸的书生,就是前些日子以一首春词扬名金陵的苏家赘婿。
一时间,引发了不少关于其的讨论,都言苏家慧眼识珠,在千百人中偏偏挑中了一位腹有锦绣的青年才俊。
甚至有传言说,这青衫书生本有状元之姿,若非去年对苏家大小姐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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