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把面端过去的功夫,正巧又走来两人。
为首一人面目清秀、体态修长,一身青衣襕衫更显读书人的文雅之气。
卖阳春面的老板年轻时,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俊后生。
但跟眼前这白面书生一比,却也稍显逊色。
年轻人身旁跟着一个缺了条胳膊的小老头,虽空了条袖子,可老人脸上却总是笑呵呵的,一副好心态的模样。
“两位客官,可要吃些什么?”
老板问话时,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年轻人手中的食盒。
虽说他这边不介意客人自带酒水,但这自带饭食的行径就有些不太讲究了。
年轻人倒也懂事,把食盒往桌上一放,伸手便递来一块碎银子,“老板,帮忙来坛黄酒。”
面摊除了阳春面,还卖自家酿的黄酒。
送货的脚夫们常说,肚里存些酒,干活才有劲儿。
“客官,要不要换个位置?”
面摊老板搓手提议道。
他家桌子本就窄小,这位俊俏年轻人的食盒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物件。
食盒有上下三层,往桌上一放,怕是会挤着那位头戴帷帽的客人。
“没事,老板你去忙吧。”
头戴帷帽的客人闻言抬头,发出的声音清清冷冷,听不出有什么不悦的情绪。
客人都不介意拼桌,他一个小小的摊主自然更不会在意了。
“老杨,坐我这边吧。”
青衫书生将食盒打开,一碟色泽红润的烧肉,一盘清蒸鲳鱼,还有时令青菜。
也不管对面客人碗里唯一的荤腥是浇汤时放的一勺猪油,他抽出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。
头戴帷帽的客人吃着清汤寡水的面,青衫儒生大口朵颐着荤腥,独臂老头接过摊主递来的黄酒,自斟自饮。
这种画面,怎么看,怎么诡异。
……
半晌,帷帽客吃完了面,搁下筷子,用自带的手帕擦拭嘴角。
“不在苏家好好当你的上门女婿,出来抛头露面作甚?”
帷帽客的嗓音清清冷冷,过来给夏仁找酒水钱的摊主听得真切,那分明是个女子的声线。
“我出来给我家娘子送饭,不行?”
青衫书生不去看她,依旧大口吞咽,语气有些冲。
“老杨,他拎不清就算了,你也不晓得轻重?”
女人摘下帷帽,乌黑的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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