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夏仁,生怕他反悔。
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。”
“好,成交。”
……
苏氏布行雅间内,苏映溧端坐在书案前,神情略显憔悴。
“苏家主,这是城内十六间分店第一季度的总营收汇总。”
留着一小撮山羊胡的总店掌柜恭敬递上账本,“还有送往京城的这批‘紫薇布’……”
“紫薇布为何只运送了三成?马上就第二季度了。”
苏映溧目光扫过账目,瞥见特供紫薇布的运送量,黛眉不由得蹙起。
掌柜连忙解释,语气中带着小心:“家主有所不知,咱们往京城供应紫薇布向来走漕运。可最近东青西漕风头正盛,各家商行都争着与其合作,原本分给咱们的运力便耽搁了。”
“不能找其他私家船运送?”苏映溧抬眼追问。
“最近哪还有空闲私船?船商们全得看东青西漕两大帮派的脸色行事。”
掌柜苦笑道。最近东青西漕两大帮派斗得势同水火,城里富商为抱大腿,争相塞订单、送好处。
自家虽与帮派有旧,但临了,不是船没了,就是人手不够,要么就是上一趟船走了,要等下一轮,说白了还是好处给的不够。
“那就走陆路。”
苏映溧不假思索。
“可走陆路耗时太久,单是运输成本就得翻几倍不止……”
总掌柜面露难色,欲言又止。
“做生意,信誉比利润更重要。谈好的货交不出去,往后谁还敢与苏氏布行合作?”
苏映溧的语气不容反驳。
“这……那便按东家说的办。”
说到底,掌柜也是个干活的,既然东家愿意承受损失,那他照办便是了。
……
笃笃笃——
“还有什么问题?”
苏映溧抬起头,晨起时所抹的胭脂已掉了些许,眼下挂着一圈淡淡的黑晕,显得颇为憔悴。
“我没什么问题,倒是你看起来不太好。”
来人一袭青衣襕衫,正倚着门,笑容和煦地看向她。
“你……夫君,怎么来了。”
苏映溧低头,嗓音有些滞涩,浑不似刚才与掌柜交流那般干脆利落。
“当然是看我家娘子来了。”
夏仁笑着,揭开手上提来的食盒,“我做的,要不要尝尝?”
“夫君一心苦读圣贤书,居然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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