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白鹿书院真藏着关键线索,与书院渊源极深的二先生,又为何只字不提?”
夏仁凝眸沉思,目光扫过不算宽敞的书房。
一瞬间,他恍然惊觉,自己这半年看似是归隐,又何尝不是被自囚禁在这方寸天地之中。
外界风云变幻、教派繁杂事务,都与自己绝缘。
而周南灼的突然闯入,正是将这层看不见的屏障扯开了缺口。
她不仅唤醒了几近放弃的自己,更像一盏明灯,为他在绝境中指明延续生命的方向。
“到头来,反倒是个外人费尽心思为我寻得生路?”
夏仁胸中腾起一股无名火。
半年前围绕在别君山背后的国本之争,他承认是自己一意孤行,怪不得同袍。
可毕竟是生死大事,那些曾与他出生入死、共创教派的伙伴,竟任由他走向绝路?
她“胭脂铺”的周南灼能查出来的线索,掌管天下情报的太平教“二先生”竟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能探寻出?
想到这里,夏仁本因囚龙钉松动而感到欣喜的心情忽然烦躁起来。
他要去找老杨,既然二先生要来金陵,那他就当面去要个说法。
……
就在夏仁穿好衣物,推门而出时,一声脆响骤然响起。
夏仁定睛去看,只见苏灵婉手持一把利剑,正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前。
“灵婉,姐夫虽不反对你舞刀弄剑,但用剑指着人,总归不妥。”
夏仁心中纳闷,这丫头平日古灵精怪,对长辈却还算尊重,今日怎会一反常态?
夏仁自然不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担心,他再落魄也不至于被一个没入品级的小丫头伤到。
然而,话还没说完,夏仁又发觉了不对劲,苏灵婉这手上的剑怎会如此眼熟。
三尺三寸,漆黑如墨,剑柄上还镌刻一个龙飞凤舞的“渊”字。
可不就是他的佩剑——九渊?
夏仁又将目光投向屋内,只见原本斜挂在墙上的宝剑不翼而飞,唯有两根绳子晃晃悠悠。
昨晚,周南灼那小妖女才刚摸出象征天下第一魔头身份的“阴阳烛龙面”;今早,小姨子苏灵婉又神不知鬼不觉地顺走了他的佩剑。
接连两桩事下来,夏仁竟分不清自己该怒,还是该笑。
……
“灵婉,这剑可危险的很,还给姐夫可好?”
看着面前一脸怒气冲冲的小丫头,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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