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罢了,如今已然长成大人,却还这般不知轻重,实在叫人头疼。
“爹,爹,你咋在这啊……”
李景轩想着,自己有些时日没来探望表姐,此次既然与姐夫结伴而来,临走前自然要与表姐打声招呼。
怀着这般心思,也不管丫鬟劝阻,他便兴冲冲地闯了进来。
甫一进门,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投向左边首座。
扶手椅上那道胖乎乎的身影,可不正是自家老爹?
“你还好意思问你老子我?”
李传福见儿子彻夜未归,既不回家领罚,还不知礼数地闯进苏家中堂,害得下人左右为难,顿时怒火中烧。
“你这逆子,你且与我说来,你昨夜彻夜未归,又是去了哪里?”
“我与姐夫一起……”
“咳咳!”
李景轩刚想脱口而出,便听到身后一串急切且慌乱的咳嗽声。
夜宿画舫,那是能说的吗?
且不说自家老爹听后要揍他,差点连姐夫都一并拖下水了。
“不对不对,是我自己一个人……”
李景轩察觉到自己失言,开口想要补救。
“咳咳!”
又是一阵粗重的咳嗽声。
是了,怎么能说是自己一个人呢?
昨夜才差人给苏府送去书信,言辞凿凿地说姐夫正与他把酒言欢。
现在又说是自己一个人,岂不是摆明了告诉表姐,二人在撒谎?
……
“彻夜未归?”
苏映溧清脆的嗓音冷不丁地轻咦了一声。
昨夜李府派人送口信,分明称李景轩在外城遇见表姐夫夏仁,两人相谈甚欢,一同吃酒后便在李府歇下了。
若李景轩昨日也未归家,那自家夫君又在何处?
念及此,苏映溧美眸微抬,望向从李景轩开口便咳嗽不停的自家夫君。
夏仁心中发虚,不敢对视。
鬼知道昏迷后,周南灼对自己做了什么。
那小妖女行事最是无忌,便是借机取了他这武道宗师的元阳也未可知。
念及此,夏仁只觉目光无处安放。
一会儿垂眸盯着脚下泛着冷光的光滑地板,一会儿又抬眼望向空无一物的房梁,几番辗转,竟找不到一处能落定的地方。
然而,无论他如何转移视线,都避不开那道如芒在背的目光——从右侧首座投射而来的,微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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