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遇听得迷茫,她张了张嘴,尝试着问,“概率呢?发生危险的概率。”
医生还是摇头,“不知道,概率这种东西,轮到了就是百分之百,没轮到就是零,高或低,都只是一种可能,运气差点,可能几天,几个月,运气好的,几年也是可能的。”
姜遇从来没有想过,她要做这样的决定。
她舔了舔唇,问道,“如果运气不好点呢?”
医生看着她,“你母亲的这个病,一是我们不知道这个肿瘤的性质,恶性的就不必说了,假如良性,但这么大的尺寸,再长下去,后果也是……不好的,同时它也可能影响到脑部的其它地方,比方说压到某处神经什么的,再来,颈内动脉这一块,也会增加脑梗的概率,就是,这个风险,非常大。”
医生并不肯把话说死,只留了一个略带同情的眼神,然后就去忙别的了。
姜遇在走道里坐了好一会儿,看着来来往往的人。
要知道,陈爱男不算老的,才五十多岁。
她想起了曾经的母亲,在过去还在一起的那些很长很长、又很短很短短的时间里,姜遇那么渴望得到母亲的爱。
那时候的陈爱男,很好看,姜遇甚至妒忌着自己的母亲,她可以那么好看。
爱意和恨意一体双面,但是她一直想着的是,怨恨着,但这怨恨的前提是,妈妈还在这个世界上。
她一直以为,她还可以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怨恨的,毕竟陈爱男六十岁都还没到呢。
在温州的时候,姜遇还没有体验到失去母亲的恐惧,但这一次,恐惧袭击之下的她完全不想同陈爱男说实话,但不说实话又怎么行呢?
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,如果上了手术台,真的醒不过来,怎么办呢?
姜遇自觉同陈爱男沟通很困难,担心陈爱男无法接受。
可是谁知道,陈爱男只是愣了愣,然后没多久,看上去就接受了,挥挥手,说先出院考虑考虑再说吧。
于是,两人又从上海回到了温州。
回到家里,陈爱男说要先休息,说医院的破床,好长时间没睡好觉了,她回房睡得似乎很好的样子。
可是姜遇睡不着,于是她趁着陈爱男睡觉的功夫,去市场买了菜,择菜洗菜炒菜。
姜遇的手艺一般,这么多年在外面奔走,没有什么太多的条件去挑吃检用的,效率第一,厨房耗时太长,大多数情况下都有阿姨烧饭,烧的就是工地上的那种大锅饭,最多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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