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踏实了。”
顾水生听到陈拙这话,顿时就乐了,倒是老赵头,吐出一口烟气,淡笑不语。
自个儿徒弟的家底,他比谁都清楚。
垒障子的二十七块,说少……肯定不少,但对于陈拙来说,想让他伤筋动骨……还没到那份上呢!
不过说起“山里头的大家伙”,大队长顾水生“吧嗒”抽了口烟,就琢磨起来:
“这开春了,赶在山里头那些母猪帖子下崽儿前,咱……也该张罗几个好手,进山里蹽一趟了。要不然呐,等这地一化透,咱那苞米地才刚刨开两垄,山猪下楼下山,一宿就全给你拱了!”
*
就马坡屯的人张罗着要上山去收拾那帮山猪的时候,长白山那深山老林子里头,也开始不消停了。
这开春地一化冻,山涧里的泉眼也开了,那林子里的大家伙……可都缓过来了,一个个都出了窝,开始伸胳膊蹬腿儿了。
要说这帮大家伙里,最显眼的,莫过于老林子里面黑黝黝的野猪了。
而此时,若是陈拙在场,就能看到老林子里,正在和一家子野猪对峙的狼群……
赫然就是他和师父上山时,用童子尿驱赶的那狼群。
领头的头狼,个头不大,但是狼眸沉稳。
它带领着一群开春后饿的肋骨条都清晰可见,眼珠子“噌噌”冒着绿光的十几头青皮子。
狼群对着那一家子野猪垂涎欲滴。
野猪崽子的肉质,堪称山珍里的玲珑玉,皮薄易化,几乎没有啥铁锈味儿,带着一股子松露似的鲜香味儿。
对于饿了一整个冬天,只能靠雪兔打打牙祭的狼群来说,这三只野猪崽子,是开春后最好的一道开胃菜。
但山林子里的野山猪也不是善茬,就见那公的老猪王从鼻子里喷出两道白气,从喉咙里发出“咕噜噜”的闷响。
听到这动静,母猪立马就把猪崽子们往中间拢,一家子背靠背,拿屁股对着屁股,围成个铁桶阵,把小的们护在最里头。
而这个时候,头狼没急着上,老公猪的獠牙稍有不慎,就能给青皮子柔嫩的肚皮开膛。
这个时候……狼群的苦狼,又起作用了。
就见头狼微微一龇牙,那只瘸了腿的母狼,再度踉踉跄跄地从狼群外围走了出来。
它看着体型比自己大了几倍的野山猪,
瘸腿母狼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先升后降的滑音,带着颤抖的咽喉气音,仿佛像是哀嚎一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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