拙看向这帮活鱼的眼神,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……
*
而另一边。
冯萍花看着摞在老陈家院子里的土豆子、地瓜,心底的酸水是咕噜咕噜地往外冒。
她一扭大腚,老大不爽地回到自家屋子里。
冯萍花掀了掀眼皮子,就瞧见了曹元在炕头抿着高粱酒,小炕桌上摆着二两花生米,一口小酒,一口花生米。
不知道这姑爷又是受哪门子的委屈了,这会儿喝着小酒,脸色却不咋好。
冯萍花心里暗暗嘀咕,想着老陈家如今的好日子,对比着自家的金宝如今只能吃着苞米面,连口白面都吃不着了,她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了。
想着,冯萍花面上就搓了搓手,话顺嘴就秃噜出来了:
“那啥,姑爷啊,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?”
“你在厂里,指定认识不少领导干部吧?我寻思着……是这么个事儿。”
“春草这丫头片子,打小就不是干活的那块料!她手脚笨,脑袋也不怎么灵光,就算你费心费力,真把她弄进钢厂,也不一定能端好铁饭碗。”
“可是咱家金宝开春就十七了,他个子不高,但吃得胖,浑身都是使不完的牛劲!”
“要不然,你先帮衬着,给金宝在厂里寻摸个活计干?”
曹元心底在骂娘。
认识厂里面的领导干部?
他认识个蛋的厂领导干部!
没看见白天那后勤的常主任,连个眼风儿都没使给他。
说句难听,他曹元一个锅炉房烧火的,在钢厂里算个屁?
别说是王金宝找工作了,曹元甚至压根就没想过给王春草弄个正式工。
费劲巴拉的,而且不一定能做成,浪费这功夫干哈?
但这话……曹元在心里转了转,没说出口。
他放下碗,从炕上下来,趿拉了一下胶皮靰鞡鞋,就往外走。
冯萍花顿时就愣住了:
“姑爷,你这是打哪去啊?”
曹元头也不回,只想赶紧离开这老王家,就算去锅炉房烧火,也总比在这儿好:
“回钢厂,上班!”
上班好啊,去上班了,家里每顿饭就少费一个人的口粮!
就是这事儿,是办、还是不办呢?
冯萍花没琢磨明白。
谁知道就在这时候,曹元还没出门,屋里头的门,哐当一下就打开了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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