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。她的名字老是改得来改得去,先是叫匡苕子、匡怡,后来连姓都改掉了,叫什么许文兰、李蛇红,又叫严隽芳、卓枚,你就搞不清楚。她特务、土匪、汉奸什么都干过了。按规矩,她这个人应该尽早处决掉。……”
孙善信抽了口烟,摇摇手说:“她上面有人保呢,我们不能急于求成。要想搞定了她,必须有铁的证据。——要不然,人心不服啊,她立下不少的战功,拉队伍又确实有一套。”
“她这个女人打扮起来,确实迷人。打辫子,梳披发,盘妈妈鬏,尤其盘妈妈鬏,四角方方的,首饰一插,大白天里,好色的男人陡然望见她就真的要惊羡不已。”
“嗨嗨,广用呀,恐怕你也曾想过要跟她上铺睡觉,摸她的歪儿。……够曾有一回她上了你的套啊?”钱广用撇着嘴说:“她这个匹女人是个狐狸精,其实又不怎么漂亮,纯粹是打扮得好。有一回,她被关押的时候披头散发,活像荒滩里出来的女鬼,不晓得有多渗人的呢。”
“老弟,你这是吃不到葡萄,说葡萄酸。……你对她怎这么恨呢?”钱广用打着手势说:“严隽芳她这个女人眼角高,为人傲慢,自以为有点战功,一般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。她要查我的老底,跟旁人说我来路不明。上级领导曾有三次提拔我,由于她打小报告,我就一直没有得到组织上的重用。”
“哪三回呀?我怎不曾听说过的。”钱广用气呼呼地说:“第一次是郭坚叫我做元山游击队副指导员,她说我曾做过鬼子的夜莺队副队长,到了最后,我只做了文化教员。第二次组织上调我做广华县鸡公山区委副书记兼从龙镇联络站长,也是被她说掉的。去年年底,我本来要当本阳县委组织部长的,她先后给撄晖日、巫萍、阚思群打了三次小报告,结果我只当了保卫局副局长。此次军区成立肃反委员会,她不但怀疑我,连你都怀疑,诬陷汤才英更不用说了。”
孙善信拂了烟灰说:“我的三兄弟是做了伤害她的事,逼迫她嫁给自己,但是,你严隽芳要报复他,也得知会我一下。她弄得好的,交给她未婚夫王玉坤下手报复,竟然直接处死了我的三兄弟,她眼里哪还有我个孙善信呢?这次,把她调到凶险的莲花区,我倒要看看你严隽芳有多大的能耐,你愁不累死她!”
钱广用笑着说:“一下子叫她担上五个官职,区长、区委组织科长、武工队队长、妇救会主任、商业行会会长。那个莲花区紧靠本阳县城,看她怎么弄?两三个月下来没成绩,就直接下掉她,如若出现差池,随即抓起来正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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