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家庄破后的第三日,扈家庄的车马到了梁山脚下。
扈三娘只带了四名贴身女卫,一袭红衣劲装,双刀插在背后,骑在枣红马上,英姿飒爽。她抬头望着梁山连绵的水泊和寨墙,眼神复杂。
码头上,赵宸早已率众等候。按礼数,本不必他亲自来迎,但朱武昨夜的话犹在耳边:“扈三娘此人,刚烈重诺。她既主动来见,主公当以诚相待。此人若能收服,于主公在梁山的根基大有裨益——她代表的是梁山本地豪强势力,与晁盖的江湖派、宋江的官场派皆不相同。”
“赵祭酒。”扈三娘下马,抱拳行礼,动作干净利落。
“扈女侠远来辛苦。”赵宸还礼,“请。”
两人乘船上山,一路无言。扈三娘默默打量着梁山布局,眼中时有精光闪过。她自幼习武,也读兵书,看得出这梁山各处关隘布置得法,绝非寻常山寨。
聚义厅内,晁盖设宴相迎。
“久闻扈家庄‘一丈青’英名,今日得见,果然名不虚传!”晁盖举杯笑道。
扈三娘起身,举杯却不饮:“天王谬赞。三娘此来,一是代扈家庄谢梁山破祝家庄、除地方一害;二是……”她看向赵宸,“应赵祭酒之约,来问一句话。”
厅中安静下来。
赵宸放下酒杯:“扈女侠请问。”
“那日钱先生传话,说梁山替天行道,只诛首恶,不伤百姓。”扈三娘一字一句,“三娘在扈家庄观望三日,见祝家庄百姓确得安置,田亩已分,粮仓已开。此为一诺。”
她顿了顿:“但三娘要问的是第二诺——梁山既以‘替天行道’为旗,日后欲行何事?是终身为寇,劫掠州县?还是……”
这话问得尖锐。厅中不少人变了脸色。
宋江轻咳一声,温言道:“扈女侠有所不知,我梁山虽是绿林,但取不义之财,济困苦之民。至于日后……自当审时度势。”
“审时度势?”扈三娘笑了,笑意却未达眼底,“说得含糊。三娘是个直性子,听不懂弯弯绕。赵祭酒,那日你让钱先生传话时,可没这么含糊。”
矛头直指赵宸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。
赵宸缓缓起身,走到厅中。他没有看宋江,也没有看晁盖,只看着扈三娘:“扈女侠要听实话?”
“自然。”
“好。”赵宸声音清朗,“梁山今日替天行道,是为解民倒悬。但若只满足于劫富济贫,终是流寇所为。赵某以为,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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