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的事。”
对戚晚亭的身体她其实早有准备,该备的都备着。
况且这会深更半夜,有谁要沟通呢,不过是她想躲出去收拾一下狼狈的自己罢了。
戚曼君没有等儿子回答就已经快步离开。
凌慕峰伸出去的手尴尬地杵在半空。
过了好一会,自嘲又失落地收了回来。
他看向进门后就没和自己说一句话的儿子,“去陪陪你妈吧,她需要你。”
凌绝沉默地跟了出去。
……
凌晨时分的医院花园,除了零星的几点路灯,空无一人。
花丛边的长椅上,有人捂脸痛哭。
在无人处宣泄悲伤。
凌绝本来不准备上前的,以他一贯的性格,只会静静地陪在一边。
他对生死向来冷漠,戚晚亭会死,他亦会死,与死神擦肩而过的许多个瞬间,他甚至以为自己会比戚晚亭先离开。
他想对戚曼君说不必介怀,却不知怎的想起离开S市前,在秦疏意家楼下那个拥抱。
戚曼君感觉到有人坐过来,又被揽住肩膀轻轻拍了一下的时候,她以为是凌慕峰,结果却发现竟然是她许多年没有拥抱过的儿子。
她很少抱他的,后来想抱的时候,他已经长大了。
在一个人人都扭曲拧巴的家庭里长大,凌绝也和他的父母一样从不会直白地表达爱。
但此刻无声的安慰,却让戚曼君突然觉得。
原来在不知道的地方,她的儿子正在跌跌撞撞地,艰难地,笨拙地学着爱人。
她有点意外,有点欣慰,又有点心酸。
是应该笑的,却不知怎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。
可不得不说,此刻来自血脉至亲的安抚,是一股温暖的力量。
母子俩就这样没有对话的,在花园里安静地坐了很久。
慢慢地接受亲人的离开。
……
秦疏意回到帝都的当天,还没来得及做任何事,就先接到了老板蒋木兰的电话。
“疏意,有一个客户指定要你接手,你想去吗?”
……
戚晚亭是在秦家回帝都的这天凌晨走的。
在被医生宣告最后时间后,他仍然又多撑了两天。
医生说,也许他也是想多陪陪亲人。
戚曼君又崩溃了一次。
秦疏意是在灵堂见到的凌绝和他父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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